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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形高大,以至于他周身的氣息鋪天蓋地似要将她整個人包裹,馮堇有些難以呼吸,隻能微微後仰,想要呼吸點新鮮空氣,他卻擡手扶住她的後頸不讓她亂動,指腹似是無意識地在她頸側輕輕摩挲了下,馮堇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他究竟要做什麼?為何要在她頸間嗅個不停?難道她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就在馮堇難以忍受想要一把推開他時,他卻松開手,擡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常人信佛,供奉佛龛,都要熏檀香、沉香、丁子香亦或是安息香以表虔誠,怎地姑娘身上,竟隻有女兒香?”
馮堇聞言有些懊惱,她怎麼就忘了這一茬了?她雖在庵堂裡長大,卻并不信佛,平日裡也不喜熏香,這下好了,徹底露餡了。
聽到‘女兒香’三個字時,她臉色霎時一紅,呸,果然是個偷香竊玉的浪蕩子,慣會輕薄女子!
想到自己因着沒熏佛香被他拆穿信佛的謊話,馮堇不免有些惱羞成怒,嗆道:“殿下既不信佛,手腕上又為何要戴着一串佛珠?”
剛才他幫她挽發髻時,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左手腕上戴着一串紫黑色的佛珠,看着似是小葉紫檀雕刻而成,很是名貴。
“姑娘是說這個?”豫王将左手袖子微微挽起,露出左手腕上戴着的那串小葉紫檀佛珠,輕聲笑道:“此乃禦賜之物,你的意思是,本王不該戴在身上?”
馮堇倏地閉了嘴,既是禦賜之物,自當随身攜帶以謝聖恩,也容不得她置喙。
豫王漫不經心地轉了轉左手腕上的佛珠,淡淡道:“讓本王猜猜,你其實早就知道本王不喜信佛的女子,剛才在門口你拉着本王求救時,就已經想好了要送那勞什子菩薩玉佩給本王,想要借此脫身?”
雖然被他猜對了心思,馮堇卻不可能真的承認,隻為自己辯解道:“殿下恕罪,民女今日過來,的确不是為了求殿下憐愛。”
馮堇說到這兒面露羞澀:“實是自宣平侯府驚鴻一瞥後,民女心裡便遲遲忘不掉殿下的絕代風姿,偏偏那日隔得遠,沒能看清殿下的模樣,實在遺憾。民女這才想着來醉春園偷偷再看殿下一眼,隻是沒想到還沒看見殿下,就被陳二少爺抓了,民女迫不得已,隻好大膽向殿下求救。”
馮堇說着悄悄觑了豫王一眼,見他面色淡淡看不出究竟,便硬着頭皮繼續道:“殿下慈悲救下民女,民女本該以身相報,隻是民女畢竟是閨閣之女,若今日在妓館失了清白,隻怕,隻怕……”
馮堇說到這兒泫然欲泣,忙以袖掩面,哀戚道:“隻怕後半輩子都沒辦法擡頭做人了,更會連累家中姐妹們的清白名聲。”
馮堇這一番示弱扮可憐,總算是打動了豫王殿下,竟體貼地遞過來一塊帕子。
她心下一喜,面上卻仍做哀戚狀,接過帕子正要擦擦眼角剛才強擠出來的幾滴淚,才想起來這帕子原是他剛才用來擦了木簪的!
馮堇拭淚的動作頓了頓,隻在眼角虛按了按,打算再說些‘今日之恩來日再報’的虛話好脫身。
誰知還沒等她開口,豫王竟先出聲了。
“姑娘既是官家千金,本王自會顧惜姑娘的名聲,今日之事,本王保證,絕無人敢說出去半個字!”
馮堇愣了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要占了她的清白并保證不會傳出去?合着她剛才白演了?
許是她的演技不到家,若是換成六姐,都不用演,天然就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随便一哭,便如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馮堇于是不着痕迹地往後面窗口處挪了半分,包廂門口有侍衛守候,實在不行她隻能跳窗而逃了。
她剛才看過了,從這裡跳下去離醉春園大門很近,隻要沒摔斷腿,她就有極大的希望能逃走。
這時,豫王卻又開口了:“你我今日既然定情,改日本王自當遣媒人上馮府,明媒正娶将五娘你迎入豫王府,做本王的王妃!”
馮堇聞言瞪大眼睛,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定情?她何時與他定情了?
明媒正娶?以豫王的身份,豫王妃即便不是世家貴女,也不該是區區從五品小官之女,不然五姐之前為何放棄了嫁進豫王府的心思。
“殿下說笑了,”馮堇強扯了扯嘴角,面露惶恐道:“民女身份低微,怎配得上豫王妃的尊位?”
“本王的王妃,不拘身份,隻要本王喜歡,誰也不敢說一個不字。”豫王說完,竟褪下手腕上戴着的小葉紫檀佛珠,牽起她的手,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馮堇看着手腕上大了好幾圈的佛珠,有些傻眼:“殿下這是……”
“你既送了本王菩薩玉佩做定情信物,本王便以這禦賜佛珠回贈,算是你我今日定情的見證。這樣,你總該相信本王的誠心了吧?”豫王說着沖她溫柔一笑。
這燦若桃花的笑顔險些迷了馮堇的眼,她甚至想,他既說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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