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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馮堇困惑時, 皇後娘娘駕到,馮堇跟着衆人起身行了禮。
“諸位平身吧,聖上政務繁忙, 今晚就不過來了, 由本宮代聖上, 敬諸位一杯, 感謝諸位為鄯州災民盡的一份善心。”皇後謝迎霜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馮堇跟着衆人一起,也舉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才喝完酒坐下,就聽皇後開口問:“不知哪位是塵大師?”
馮堇連忙起身行禮:“民女馮七娘見過皇後娘娘。”
謝迎霜打量了她兩眼,笑道:“如此年輕就有精妙絕倫的雕工,實是為我們女子争光啊。”
馮堇這才知道皇後原來已經知道殿中剛才發生的事了, 這話是在擡舉她, 也是在敲打邵鑫之流。
“皇後娘娘母儀天下,是天下所有女子的表率, 民女若能學得娘娘一分才德, 便心滿意足了。”馮堇于是吹捧道。
皇後面上笑意更深了:“下個月浴佛節,皇上欲在法門寺舉辦一場善會,此次善會除了誦經問道放生結緣,還會辦一場佛像大賽,由皇上和法門寺的大師們一起評選出一尊最通神的佛像, 放到法門寺正殿日夜受人祭拜。你若有意,本宮可以幫你向皇上讨一個參賽的名額。”
這是大好的機會, 即便不能中選, 能參與一下, 看看自己與其他雕刻大師的差距, 也是一件幸事。
“多謝皇後娘娘擡愛, 民女樂意之至。”馮堇感激道。
回到座位上坐下後, 馮堇仍舊心潮澎湃,開始琢磨該刻一尊什麼佛像去參賽。離浴佛節隻剩十餘天,她得盡快了,不然怕是來不及。
皇後與幾位熟識的命婦說了會兒話,一回頭,發現豫王眼神正直勾勾地盯着一個方向,她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就看到了眉目清靈的馮七娘。
她心下恍然,難怪豫王前幾天會花一萬兩銀子拍下那位塵大師的雕像,原來是為了讨小美人歡心。
可惜了,她還以為那位馮七娘的雕工當真如衆人吹捧的那般精妙,還答應幫她讨一個參賽的名額。
不過,話已出口,她身為皇後,也不好反悔。
許是怕被那馮七娘發覺,豫王隻看了一小會兒便收回了視線,皇後心下驚奇,這九弟平日裡無法無天不管不顧的,竟還有知道收斂的時候?看來是當真對那小姑娘用了幾分心思了。
“九弟,前些天母後着了風寒,太醫雖開了藥,可母後精神一直不大好,你今日既進了宮,便去看看母後吧,母後見了你,興許病就好了。”謝迎霜勸道。
紀煊眉頭擰了擰,母後病了?什麼時候?怎麼沒人告訴他?前世母後似乎并沒有生這一場病,難道是上次他說的那些話把母後氣病了?
“多謝皇嫂告知,我這就去看望母後。”紀煊說完匆匆離開了。
馮堇一時半會兒想不出該刻什麼,便幹脆等回去再想,她悄悄擡眼打量了下皇後,見皇後正與豫王說話,也不知說了什麼,豫王急匆匆地起身離開了。
她今日進宮,本就是為了找機會同豫王說清楚,當即借口如廁離開臨華殿,悄悄跟了上去。
馮堇本想趁無人時喚住豫王同他說清楚,可想到他剛才說的那句‘莫要随意輕賤女子’,她便有些猶豫,若她猜錯了,便等于暴露了自己重生一事,難保不會被當成妖怪燒死。
于是,馮堇想了想,開口喚道:“幽郎。”
豫王名紀煊,字九幽,不過這字是他自己私下起的,少有人知道。
前世兩人歡好時,他便讓她喚他幽郎,這是她對他獨一無二的稱呼,每每她這麼叫他時,他都會格外興奮。
若豫王當真和她一樣重生了,他聽到她這般喊他,一定會有反應。
可偏偏她這麼喊了之後,他非但沒有絲毫反應,也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大步往前走,像是壓根沒聽見似的。
馮堇沒辦法,隻好擡高音量又喊了一聲:“幽郎!”
馮堇喊第一聲時,紀煊确實沒聽見,他正急着去嘉壽宮看望母後,腦子裡正想着該怎麼勸解母後,讓母後想開些,以身體為重。
不過第二聲紀煊聽見了,他先是一喜,她這般喚他,是還記着兩人的前世之情,要來與他重續前緣麼?
但他瞬間清醒過來,以她的性子,躲他都來不及,怎麼會主動找上來?除非,她是來試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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