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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會編·卷一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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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興下帙六。
      起建炎元年六月五日癸亥,盡其日。
      五日癸亥責降王時雍等。
      臣僚上言金人之變而近臣百官有為金人股肱者驅逼二聖太子後妃及搜捕宗室戚屬如王時雍徐秉哲餘大均者有為虜(改作金)人之喉舌傳布命令廢本朝而建僞楚如吳開莫俦者有因為奸利污染國戚如王及之者有為僞楚之輔翼總其政事如馮澥李回者有受僞楚之官爵與商議論如李擢孫觌者有肆為惡言以辱本國以谄邦昌或為定冊之儀視之恬然不以為怪如胡思顔博文王紹者除徐秉哲巳責授餘大均王及之胡思别聽指揮外王時雍等并安置王時雍責授昭化軍節度使高州安置徐秉哲責授昭化軍節度副使梅州安置吳開責授昭化軍節度副使永州安置莫俦責授甯海軍節度副使全州安置王紹除名勒停送容州編管李擢責授陳州團練副使柳州安置顔博文責授果州别駕沣州安置孫觌責授海州團練副使歸州安置并令所在州軍差人管押前去制曰:朕惟國家勵名節於百年之馀尊士大夫於衆人之上非以周旋於閑暇蓋将責望於艱危苟捐軀殉國之無人知排難解紛而奚賴具官某早緣推擇進躐近班當君親蒙犯於氛埃至臣子盜稱於神器茲非小變何以生為乃通命令之往來坐使等威之差僭此而闊略勢不可容宜寵秩之盡镌以一官而置散無忘自省尚服寬恩。
      孫觌辨受僞官爵狀曰:臣在宿州見朝報有臣僚言章稱受僞楚官爵與商議論有如孫觌李擢者奉聖旨散官安置伏念臣自靖康元年八月和州召還十月蒙恩召試中書舍人兼侍講資善堂撰文官十二月初三日權直學士院诏劄具存。又因東壁統制官不散特支例降三官至今尚未牽複。又因拘執虜(改作敵)營七十馀日至三月二十三日放還次日便在假即不曾赴中書後省學士院供職二十七日虜(改作金)人以臣元非放還人數複見追取雖一時竄匿名得免而開封吏俯視圍第追捕窘辱百端憂悸成疾一向家居在假不出直至四月二十四日陛下行台至南京有旨推發一半官吏以臣充管押圭寶使二十五日參假受敕太後臨遣徑赴行在所有前後請假關牒見在中書後省學士院閣門禦史台可以照驗即不。
      當受僞官爵及預議論今行遣徙置遠方實負天下之至冤隻緣圍閉以來傳聞失實不知仔細一例論列。若不陳訴何以自明伏望聖慈将臣三月二十三日以後放罪月日體究指實施行。
      又辭中書舍人狀曰:臣頃遇淵聖皇帝即位之日以國子司業擢為侍禦史方中國稔四夷(改作陽九)之禍而廟堂無一定(改作克一)之謀群奸興訛匹夫橫議臣冒居言路固無獨見遠慮陪輔聰明而一時誅賞不協公議因事論奏僅能塞責言狂意拙輕犯衆怒怨讟所歸遂成謗薮嘗論故宰相王黼誅死而蔡京方自拱州請觐大臣遊說欲還其賜第以為謀主宣撫使童貫王安中譚稹皆散官安置而蔡攸乃以大中大夫提舉宮觀任便居住罪同罰異物議沸騰責在臣等谏議大夫楊時在延和殿下宣言淵聖有蔡攸無罪之語以諷台谏臣獨以為有罪論奏不已,於是京戲攸之黨惟臣之怨張勸衛仲達以棄官得罪既除削矣。。又傳逮诏獄将緻之死臣論蔡攸父子兄弟等亦棄官而去者何為獨置不問,於是诏禦史台根究臣等條具攸等兄弟親戚賓客之棄官者凡數十人上之有旨送大理寺約法而勸等亦贳死,於是逃棄守官之人惟臣之怨金人犯(改作至)關李綱不忍忿忿欲一戰驅之而幕府吏士皆年少書生慫湧以贊其決方元。若草露布以待破賊(改作敵)楚天覺涓劫寨之日漏語於旬日之先都人盡知之臣。又論綱素不知兵難以獨任請以諸道兵盡付種師道節制而以綱佐之老者之智壯者之決可幾萬全疏上不報是日也。植三幟於開寶寺旁以待報捷禦前。又張禦幄於封邱門上以俟車駕臨受俘獲而王師殲焉,於是行營司官屬惟臣之怨。又論太學諸生誘衆為亂劫請人主拜免大臣支解王人流血被道毀撤廬舍掠取金币幾至内讧失今不治他日必有握兵之臣脅制天子武夫悍卒戕害将帥縣殺其令丞郡殺其守尉以衆暴寡漸不可長,於是大學諸生惟臣之怨臣。又論靖康之政專務姑息大臣掠美嫁怨君父伏阙之後學官待罪可也。乃降诏以獎其忠群兇懼誅弗問可也。乃肆赦以固其惡行營大臣下行使臣之職收金銀榜以悅衆心開封尹代{執目};禦之職傳诏太學以沽士譽蔡京責秘書監詞臣追數其過宰相甚其言卻之三反竄定無幾王蕃潛師夜遁召兵於唐州台谏交章論其罪惡而大臣以分兵護送家屬之功竟薄其。
      罪主威陵夷必自茲始,於是上自朝廷大臣下至太學官惟臣之怨時方庇昵私黨以附下罔上臣獨論刺以忤權貴時方棄捐爵祿以市恩釣名臣獨矯激以招怨怒群嘲衆罵恬不知畏任情妄行卒蹈機井始則蔡攸黨人呂本中之流作為痛定等錄文奸言以佐其父。又崇飾惡語以并中臣終則言事臣僚。又置臣於僞官之内此皆臣積緻怨仇以蹈大難伏遇皇帝陛下擴日月之照下雷雨之澤一洗謗誣深垂簡照。
      趙子崧奏劄論《列子》時雍徐秉哲等十人乞正其罪。
      奏劄曰:臣竊謂陛下始初清明萬國歸往急先務者惟用人而已風俗不厚廉恥道喪未有甚於斯時也。小人既無所守則至於國破主遷亦不以為意稽首僞朝自謂得計蓋緣平日習與性成不複知義利之分耳今王時雍等盡趨行在意氣揚揚略無忌憚臣聞京城士人籍籍謂王時雍徐秉哲吳開莫俦範瓊胡思王紹王及之顔博文餘大均皆左右賣國逼太上皇取皇子污辱六宮捕系宗室盜劫禁中之物公取嫔禦都城無小無大指此十人者為國賊此天下之所不赦者也。張邦昌未有反正之心虜(改作敵)騎甫退此十人皆日夕締交密謀勸以久假未肆赦閑。又複督逼之時雍奴事金賊(改作人)肆出詭計辱君父以安巳亡社稷以要功秉哲身為京尹餘大均為少尹助賊(改作敵)為虐分遣捉事人追捕宗族急於寇賊立賞召人告首必欲搜羅竭盡而後巳有捉事人姓喬姓胡姓韓尤為殘毒至於拘擠王夫人於匮坊鎖閉如牢獄捉事人無高下金皆有钜萬之富矣。開俦往來傳金賊(改作人)語言迫脅城中士民傳舍正從僞邀請太上皇不容少緩言氣軒骜上皇至泣下瓊經兵衆不恤國難棄君徇賊無所不至皇後及東宮将出都城人号哭遮道願無出瓊斬數人以徇趣車輿以趨虜(改作敵)寨及之得罪淵聖乃藉賊(改作敵)威以陵侮朝廷不複知有趙氏為虜(改作敵)人搜索宮嫔而擇其美者藏之私家邦昌既僭号胡思獻赦文曰:無湯武之征誅有堯舜之揖遜遜字直用濮安懿王諱邦昌惶恐以謂不可思曰:如今更理會甚濮安懿王顔博文則曰:雖欲避堯之子其如畏天之威孟子曰:以小事大畏天者也。蓋謂陛下在外教邦昌畏金賊(改作人)而不推奉也。至王紹則尤為悖逆其言不可道竊聞時雍秉哲落職宮祠既未足以正典刑。又不足以。
      安反側使此曹手熟則人主何以立國天下亦失望解體矣。。若不付之诏獄考治其罪臣恐小人辨辭飾非奸惡之狀無以暴曰:於天下伏望聖慈特降睿旨将十人付獄鞫治明正刑上以刷二聖危辱之恥下以謝宗族驅虜(改作迫)之禍永為萬世臣子之戒臣不勝忠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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