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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會編·卷一百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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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興下帙五十七。
      起紹興四年正月二十九日巳卯,盡三月十五日乙醜。
      紹興四年正月樞密承旨章誼中書舍人孫近使於金國。
      二十九日已卯右迪功郎新授監廣州口場鹽稅吳伸再上論大臣非辜書。
      正月二十九日右迪功郎新授監廣州口場鹽稅臣吳伸謹齋沐裁書昧死百拜獻於皇帝陛下臣聞趙襄子見圍於晉陽罷圍賞有功之臣五人高赫無功而受上賞五人皆怒襄子曰:吾在危之中不失牙主之禮者唯赫也。子雖有功皆驕寡人孔子聞之曰:趙襄子善賞士乎!賞一人而天下之臣知君牙之禮臣讀至此每興嗟而不能自己豈舉世無高赫之徒乎!将功同而賞異乎!将使忠信之士不容於朝端乎!将使忠信之士陷於罪戾乎!昔人有所謂忠信而獲罪者。此臣所以區區晝則忘食夜則忘寝痛為天下國家惜也。臣聞建炎之閑苗傅作亂一夫唱惡寶位遷移廢主立幼摩托車國威權當是之時天下皇皇左。
      右無措皆有驕君之心未聞有盡禮之臣至於能赴國難者尤鮮其人獨一張浚以微弱之書生率天下之義士忠誠一發勇冠三軍遂擒元兇用複大寶張浚之忠聞於八荒達於皇天豈特夷狄(改作士卒)知之雖三尺之童亦知之豈特三尺之童知之而陛下亦自知之昔申蒯陳不克赴壯大公之難不能成功後世猶。且義之況於倡天下之大義立不世之大功乎!臣雖不敢僭拟仲尼這裒貶竊謂張浚賢於高赫遠矣。嗟夫才有短長事有優劣可謂忠有馀而智不及臣請為陛下畢陳其說臣聞張浚之帥陝右也。憂國忘家見危緻命食兼味祿無羨馀聞利國之言咨嗟而不能已見忠義之士延禮唯恐其後廉潔愛民士卒化之而不貪公忠禦下吏民善之而無謗此所謂忠有馀者也。料敵人之不審陷曲端於無辜昧左右之谮言執一已之私斷失五路之地衄數萬之師覆軍陝右延敵窺川取怒朝廷斂怨鄉曲此所謂智不及者也。今五路失利四川孤危罪在張浚夫複何說而臣有言者無他臣恐快朋黨之私堕敵人之計絕忠臣之路何以言之臣聞女無美惡入宮見石士無賢不肖入朝見嫉蓋貪冒之心人情所同朋黨之私古今皆有。。且夫為台谏者必欲速為輔弼為輔弼者必欲速專鈞衡此貪冒之漸也。甲居台輔則甲有親戚故舊乙居台輔則乙有親戚故舊甲或罷政則甲之親戚故舊無所依焉乙或罷政則乙之親戚故舊無所依焉此朋黨之私也。今張浚還朝不複元樞之位必正台司之權在同列必嫉之或有薦擢更易差除在百僚必嫉之。若不群而攻之排而逐之則下俱緩遷升之階朋黨不得少固其位萬一衆口铄金積毀銷骨擠以失地之罪陛下不得已而逐之,豈不快朋黨這私心乎!臣聞魯以季友治亂魏以無忌折沖虞不用宮之奇而晉并之吳不用子胥而越并之田單縱反閑於燕而樂毅罷陳平縱反閑於楚而範增去子玉死而文公之君臣相賀謙籌策得施借使張浚智雖不及數子忠實優之臣竊謂今世如張浚者複有幾焉萬一忠臣見逐必有不忠者至觀其用兵雖敗金人未必不忌其忠設或反間得行而張浚罷去同不堕敵人之計乎!臣聞齊威前有尊周之功後有滅項之罪春秋書夏滅項為齊公諱之故古人以功覆過良有以也。今張浚複辟之功大夫地之罪小非特臣得以知之天下之人所共知之何載金人直兵三十馀載北滅契丹南侵中原天降喪亂醜類孔熾(改作幹戈相尋)張浚以五路散地之兵當百萬犬羊(删此二字)深入重地之虜(改作敵)如煅投卵其不敵也。明矣。尚能枝梧數年與之相持及其退保四川敵人卒未能盡下亦張浚之功也。。若曰:失陝西之地潰五路之兵為可罪則曩者失太原之利緻陷神京失神京之利播遷二帝禍延今日遂使翠華巡狩於海濱賊臣割據於中土(當時)用事之臣比之張浚罪狀有差如是張浚功大而罪小也。。又明矣。設。若浚於罪地後之有功者。又欲與赤松子遊使未立功者将以張浚為戒後有患難誰肯赴之同不絕忠臣之路乎!臣竊見裡巷交談人人為浚危之鹹曰:某黨某人欲有言也。張浚之來章疏列上必於失地之外吹毛求疵增其過惡陛下雖有襄子之明必不能卻如簧之言以保全之。。若然則張浚未來則其罪緩張浚既至則其罪速萬一果如道路之言則張浚之罪遂将無所逃何則張浚不至則議者必曰:慢面不恭有違命之惡浚既來則議者必曰:覆軍之将有失地之罪今遲遲其行,豈非畏人言乎!抑亦自謂無功而歸羞澀其行乎!主其未至巳有論列其罪者及其還朝廷罪之何疑臣。又聞道路之言曰:非特一二人欲言之。且将群而攻之不特群而攻之必使之罪去而後已嗚呼開言路者所以納公忠而去偏黨也。今以朋黨之私而所親所舊雖有大惡則遏而庇之非親故雖有小過必招而逐之至使執政不敢除一吏忠臣不獲全其身可痛惜哉!嗟乎!言張浚之短則易為張浚之事則難。若試以言張浚之人而任張浚之責則敗績尤甚於張浚矣。臣竊謂自艱難以來未有如浚比者萬一使言者必行而浚以罪去不知誰可繼其忠乎!古人一賢勝百萬之師。若賢者不容於朝欲政事修而攘夷狄(改作軍旅治)不亦難乎!臣嘗聞周公使管權監商管叔以商畔夫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周公之過不亦宜乎!當時以功覆之後世變未罪周公而議者則曰:周公之過如日月之蝕焉今張浚失地之過雖明而赴難之忠亦至臣恐巧言易入聽斷所難伏望陛下痛國察焉無使朋黨得以快其私無使敵國得以乘其閑無使忠臣因而晦共迹實宗廟社稷之福天下生靈之幸也。臣與張浚居處則異鄉勢位則相非親戚變非故舊初無所私於浚也。今論張浚之一身而玷及滿朝之權貴臣固知不得罪於今。
      日必斂怨於他時臣之棄斥幾不能免其必有言而無畏者臣自謂視富貴為甚輕以忠義為甚重今至公之論忤及權臣不過使臣終身不得仕進爾至如張浚複辟之忠今古所難臣以忠義得罪雖伏之斧钺赴之鼎镌在所不辭豈畏朋黨之害乎!臣之所陳披肝瀝膽聽之罪之唯陛下所命焉幹冒冕旒臣無任俯伏待罪之至。
      二十七日丁亥兀術(改作烏珠)冠(改作攻)仙人關。
      十一日辛卯吳及兀術(改作烏珠)戰於仙人關敗之。
      兀術(改作烏珠)欲大舉兵期必入川劉豫之弟方之長安密使人告於吳使早備之預為壘於關之傍曰:殺金坪是日戰於仙人關下命将士更射。又出銳兵出其左右凡拒戰五日金人皆敗初金人自元帥以下皆盡室而來。又以劉豫腹心為四川招撫使既不得志乃退據鳳翔。
      十四日甲午吳斬其統制郭震熙河經略使關師古叛附於劉豫。
      吳自辛卯戰於仙人關兀術(改作烏珠)日夜交戰不息統制郭震為兀術(改作烏珠)所襲破其寨王師屢敗績甲甲斬震以徇於衆檄召知金州王彥熙河經略使關師古來救援彥與師古皆不至師古叛附於劉豫綿威茂川石朱軍安撫使劉琦以兵來援。
      召越鼎赴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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