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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來了?”他問一個守電話的姑娘。
“來了,”她說,“他在等你呢,梅森先生。”
“好的,”梅森說,“告訴他馬上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我9點鐘有個約會。德拉·斯特裡特說,她8點半就會到辦公室的。”
梅森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看到德拉已在那裡等着了。
“喂,德拉,等多長時間了?”
“大約10分鐘。”
“昨天可真夠你嗆的。”
“我?你才夠嗆呢,和大猩猩捉迷藏,你沒有做惡夢嗎?”
梅森笑了笑:“我沒有做惡夢,但是,我就是睡不着,翻來覆去地琢磨那些大猩猩……當它們盯着你,然後拍打自己的胸脯,這是有含意的。”
“我說,保羅·德雷克來了嗎?”
“噢……噢,我去過了,留下了話。看看打電話是否能找到殺人者,德拉,給特拉格上尉聯系一下,看看他想幹什麼。”
德拉·斯特裡特給警察總局打了電話,特拉格上尉沒有在他的辦公室裡。
“再給豪爾克姆巡佐打個電話。”
“你知道,他非常恨你。”德拉·斯特裡特警告說。
“是的。”梅森對她說,“我們聽聽豪爾克姆說些什麼,我需要多了解信息。”
過了一會兒,德拉·斯特裡特點點頭,梅森拿起電話。
“喂,”梅森說,“我想了解一下我的委托人的情況,巡佐。”
“想了解什麼?”
梅森說:“我想知道,我是要為約瑟芬·凱姆波頓弄一張人身保護令呢,還是你們釋放她。”
“她被釋放了。”
“釋放了?我對此一無所知。”
“好,你會知道的。一個小時之前,她被釋放了,我給你的辦公室打電話,沒人接,電話薄上沒有你住所的電話,你沒有登記,我查不到,凱姆波頓夫人也不知道。她的另一個律師,詹姆斯·埃特納的電話登記了,我給他打了電話,他說他想來接她。”
“那麼,你釋放了她。”梅森說。
“是的。”
“那麼,她不再受懷疑了?”
“誰說她有嫌疑?”
“好吧,”梅森不耐煩地說,“就這麼着。”
他挂上了電話。
德拉·斯特裡特向上挑眉毛。
“豪爾克姆說她已經被釋放了。”梅森說。
保羅·德雷克用他特有的方式敲門。
德拉·斯特裡特開了門。
“你們這些家夥,”保羅·德雷克說,“都精神得和雛菊花似的,我想。昨晚睡了個好覺。看看我,我現在是頭暈眼花,昨夜喝的咖啡和得到的情況是等量的。”
“好吧,”梅森對他說,“坐下,接着喝咖啡,把資料給我們。”
保羅·德雷克是一個大個、表情嚴肅,總是顯得陰森的那樣的人,他的眼睛受過專業的訓練,不論觀察到了什麼,永遠也沒任何反應。他以他最喜歡的姿勢坐在一張大的、高靠背的皮革椅子上,他把長長的腿搭在一邊的扶手上,用背靠着另一邊的扶手。
他使勁打了個呵欠,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筆記本,說:“我想你要讓我從頭說起。”
“是的。”
“本傑明·埃迪科斯,”保羅·德雷克慢吞吞地說,“52歲,他還有個小弟叫赫曼·埃迪科斯,46歲;他們倆是相連的。他們沒有受過多少正規教育,出身貧困。”
“赫曼失蹤了,本傑明說他不知道赫曼到哪裡去了,這可能是真話。傳聞說赫曼打架殺了人……”
“打起精神來,保羅,”梅森突然插話,“你是偵察,你為什麼關心傳聞呢?我要事實,你知道什麼?”
德雷克說:“事實上,佩裡,我一點也不知道。埃迪科斯是個百萬富翁,他的礦産生意做得很大,在本地他呆了16年了,對此之前的事,别人連一丁點兒都不知道,誰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他是什麼時間或怎樣發的财。”
梅森懷疑地問:“你是說銀行也不知道?”
“我是說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總是拒絕回答任何問題。他說:‘我從來不欠款,我買東西和賣東西都使用現金。’”
“但是,天啊,保羅,對于征收所得稅的人他怎麼辦呢?”
“他告訴他們他有失憶症,他能記住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已經在這裡了,在一個旅館裡醒來,身上帶着2000美元。”
“他們相信他編的故事嗎,保羅?”
“當然不相信。他們設法得到他的指紋,到那時之前他從未留過指紋,聯邦調查局也沒有他的記錄。”
“你能估計一下他有多少錢嗎?”
“大概有兩三百萬美元。他的收入很高,他把錢存在很多地方,因此,很難得到一個确切的數字。不管怎麼說,他安排得很有效,因此,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幹事。”
“他想幹什麼?”梅森問道。
“這正是疑點。”德雷克說,“你知道,佩裡,如果要最後攤牌了,隻要有兩三百萬美元的财産,他無疑會留下一個願望的,可能正是他心中這個無聲的願望萌動了。”
“因為對類人猿和大猩猩的實驗?”梅森問。
“我想問題還不隻這麼簡單,”德雷克說,“我認為本傑明·埃迪科斯害怕他自己,依我看,他想殺個人,或者他已經殺了人。”
“你怎麼會這樣想?”
“因為他非常執着地想證明,謀殺沖動是人的本性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說,文明可能使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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