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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問道:“有什麼情況?”
“我認為我們已經完成任務了。”
“保羅,你要向你的委托人報告,然後讓她向我轉述,是嗎?”
“佩裡,我已經向她報告了。她讓我把我查清的事情告訴你。我感到你的當事人隐瞞了什麼事。”
梅森說道:“保羅,對于90%左右來到律師事務所的當事人,你可以那麼說。不曉得病人會不會瞞着醫生。她們去向一位專業人員求助時,幾乎總是渲染事實。塞爾瑪·安森又是怎麼樣呢?确實有一個跟蹤者嗎?”
“不錯,是有個跟蹤音。她不是想入非非。”
“保羅,他是個什麼人?是武偵探,還是武偵探行當的變種?”
德雷克搖搖頭說道:“佩裡,再猜猜。”
梅森說:“他根本不可能是專業的、有能力的私人偵探。”
“他不是。”
“他是個什麼人?”
“一個糟透的業餘的家夥。”
“你的人認出他了?”
德雷克說:“最初沒有。顯然你那位安森太太吓壞了這個家夥。她說過下次見着他就打他耳光,很明顯她是說到做到了。這個跟蹤者在那以後就避開她,但是我的人着手這項工作之後,他還在力圖跟蹤她,不過這個家夥已經吓得隐蔽行事了,我的人費了大半天時間才找見他。”
“後來怎麼樣?”
德雷克說:“然後我們開始尾随這個跟蹤者。一經我們認準他并記入腦中,就沒多少困難了。他的姓名是拉爾夫·貝爾·貝爾德,他跟蹤時不是租車,而是用自己的小汽車。
“噢,當然,我的人搞到了他的執照号碼就打電話回來報告,我們很快核對了執照号碼,查明這個家夥是誰,住在什麼地方,這一線索大有幫助。
“我的人不必老是跟蹤他,隻有當他跟蹤你的當事人時,才盯住他;當他起程回家時,我的人也有密藏的法寶以防他抄近路,不過他從未抄過近路。
顯然貝爾德從來沒想到别人也能玩他的把戲。
“總的說來,查明貝爾德為誰工作并沒遇到太大的困難,這個人的姓名是喬治·羅斯特·芬德利,住在蒙特羅斯高地1035号,那是一座公寓大樓。
貝爾德每天活動結束後去那裡向芬德利彙報。”
“芬德利是誰?”梅森問道。
德雷克說:“瞧,你在這點上也有問題。我得到這個情報就向安森太太彙報了。我剛一說貝爾德是向喬治·芬德利報告,她立刻就當我面說不出話了。
“于是我把所查明的有關拉爾夫·貝爾德的全部情況都對她說了。他是個房地産經紀人,他的工作是按百分比收取傭金制,可以在他選定的時間工作,在他自己願意的時候放下工作。很明顯他已承擔起跟蹤安森太太并彙報的任務。
“芬德利現年28歲,是‘供您挑選’舊車行的汽車推銷員,未婚,戀愛不專一,花錢特快——賺多少花多少,或許花的比賺的快點。
“我沒找到時間去查清貝爾德與芬德利之間的往來關系:有可能是芬德利賣給了貝爾德一輛小汽車,也可能是貝爾德賣給了芬德利某種不動産。
“要害是他們之間有着某種友誼的紐帶,而且是建立在某種商業交易的基礎上。
“不管怎樣,當我向安森太太報告拉爾夫·貝爾德是為喬治·芬德利幹事、向他提供情報的時候,她的态度變得生硬呆闆起業。佩裡,你的當事人害怕了。
“我對她說,如果她要求我們查清喬治·芬德利的其他情況,我們可以做到,但還需要另外交費。如果沒有某種特殊的理由,我看不出她為什麼要花那筆錢。
“她對我表示感謝并付給我此案的最後一張費用清單,說她希望到此為止。
“我對她說,她若希望我的人阻攔那個跟蹤她的人,我們可以做到。”
“怎麼做?”梅森問道。
德雷克笑笑說:“做這件事有很多方法,最好的方法之一就是讓你的密探緊跟在對象身後到處尾随一個小時左右,然後突然往回跑,一下子抓住那個跟蹤者指責他跟蹤這個密探。
“你有一個高大強壯的密探,他經驗豐富,還介入了幾次粗野混亂的酒館吵架。他一把抓住另一個人的襯衫搖晃了幾下,也許甚至毆打了人家,那個人從那時起就甘心情願停止跟蹤、安分守己了。”
“安森太太說什麼了?”
“她什麼也不要求,她說她既然知道真相了,她自己能處理這些事情。”
“換句話說,她認識喬治·芬德利?”
“她沒那麼說,但我覺得她認識。”
梅森猶豫不決地說:“噢,我不願意為了看來無益于她的服務向她索取費用——我們或許可以給她打個折扣——德拉,你有她的地址吧?”
德拉·斯特裡特點點頭。
梅森說:“給她打個電話,對她講保羅·德雷克彙報的事,以及這種情況下我們可以減少費用的事,隻是其中的35美元不能免,這是我們介紹她與保羅·德雷克接觸的投入時間的補償。”
梅森轉向德雷克說道:“如果她從已付給我的錢中拿回一些,她也許說想要你進一步行動并報告芬德利的情況。”
德雷克搖頭,說道:“我的看法是她認識芬德利。佩裡,我有一種預感:
現在她已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指‘跟蹤’?”
“對,而且她害怕了。”
梅森說:“她是一個文靜、優雅、衣着講究、修飾整潔的寡婦。芬德利,或者任何别人,派人跟蹤她是想得到什麼呢?”
德雷克也有同感,說道:“難題就在這兒。在她的活動中肯定沒有什麼犯罪迹象。她總是忙于照料自己的事,不過她可能正在接觸什麼人,而芬德利對那個人感興趣。”
“她沒給你提供什麼線索嗎?”
德雷克說:“她守口如瓶。她要一張結算費用的帳單,我給了她。完了,就是這樣。”
梅森說:“好吧,我們給她打電話,給她減少費用。也許她會對我談得更詳細些。”
德雷克說:“我懷疑。她的嘴很緊。”
這位偵探伸懶腰,打呵欠,從椅子上慢騰騰地站起來,說道:“嗯,我得回去幹那苦差使啦。佩裡,在你查清全部真相之前不要過分倉促地減收費用。我猜想今後你很可能會看到與她有關更多的事。”
德拉·斯特裡特朝他一笑,說道:“保羅,幹得好。”
“謝謝你,小美妞!”德雷克說畢走出。
梅森朝德拉·斯特裡特點點頭,她就走向電話。
德拉·斯特裡特正要打電話,内線電話鈴聲響起。
她拿起聽筒說:“格蒂,什麼事?”随後似乎大驚失色地揚起雙眉,這種姿态也就向梅森傳達了一個預先警告的信息。
她把手掌彎起捂住聽筒的口,轉向梅森問道:“你猜是誰?”
“不至于是塞爾瑪·安森嗎?”
“是她。”
“問問格蒂,她是否似乎心煩意亂。保羅·德雷克說她害怕了。我無法想象她害怕。我想是保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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