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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高調示愛歇菜,曬出幸福血腥收場

時間:2024-08-15 05:31:20


   

  2014年4月28日10時許,在成都市某高校的校園裡發生一場血案:碩士女生嚴娟被人連刺十餘刀當場身亡,兇手駕駛一輛白色寶馬逃離學校。由于案發大學校園,且手段兇殘,後果嚴重,此案引起了社會的極大關注。警方迅速封鎖了現場,緊急立案調查。不料兩小時後,成都某局的局長張恒自稱是兇手,向警方投案自首。


   

  一個是風華正茂、隻有25歲的女碩士,一個是有着48年人生閱曆的局長,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愛恨情仇,最終導緻這場悲劇的發生?随着警方偵破工作的進一步深入,一場高調示愛的畸形忘年戀呈現在世人面前。


   

  意外邂逅,


   

  失意局長用懷抱溫暖你的憂傷


   

  1966年出生的張恒,大學畢業後進入機關單位,經過多年打拼,終混到局長位置。2年前,張恒和前妻因感情不和分道揚镳,當時10歲女兒張伊跟随他一起生活。


   

  2012年的9月份,距離女兒張伊中考還剩9個月。為了提高女兒英語成績,張恒想為女兒請一位英語教師補習。張伊說:“我不喜歡老師,他們總愛教訓人。還是找個在校的碩士吧,價格還能低一些。”為了滿足女兒要求,張恒将招聘英語家教的信息打印成小廣告,張貼到了幾所高校内。沒過多久,一位自稱叫嚴娟的外語學院的女碩士打來電話相約周末試講。


   

  周末,嚴娟如約而至。見面之後,嚴娟給張恒和張伊出示了自己的學生證和身份證。嚴娟自我介紹說,自己剛剛24歲,來自湖南農村,剛考上碩士研究生,家中上有父母,下有一妹一弟,全家就靠父母種地維持生計。為了減輕家裡負擔,嚴娟一直靠勤工儉學掙學費和生活費。除了家教,嚴娟還發過傳單、當過促銷員、做過鐘點工。嚴娟的遭遇讓張恒無比同情,特别是她的穩重懂事、吃苦耐勞,讓張恒心裡頓時萌生好感,女兒也對這個大姐姐很喜歡,張恒當即決定聘請嚴娟。雙方約定,周六周日每天各講兩個小時,張恒每周付嚴娟四百元,晚飯就到家裡吃。這讓從小家境貧寒、在外打工看慣了世情冷暖的嚴娟,感到無比溫暖。


   

  就這樣,嚴娟周末晚間到張恒家裡來講課,張恒總是提前準備好晚飯。除了家教費用,張恒還經常給嚴娟一些零用錢,讓她在學校改善一下夥食。面對張恒的關心,懂事的嚴娟一到周末,總是提前到來,幫助張恒做一些家務,張恒下廚時她也幫着搭把手。張恒原本零亂的家,經嚴娟幫忙打理,變得整潔溫馨起來。這些年,一邊忙着工作一邊照顧女兒,家事的瑣碎已讓張恒焦頭爛額,疲憊不堪。嚴娟的到來,讓張恒感受到了久違的家的溫馨。漸漸地,張恒開始盼望周末,盼望嚴娟的到來。


   

  時間一長,嚴娟也逐漸喜歡上了這個“家”,她也深感張恒一個人帶女兒的孤獨和艱難。家境的艱難,使得嚴娟要比同齡人早熟一些,從小到大,她對比自己大的男孩子更能産生好感。張恒在物質上的支助,讓嚴娟生活上有了保障。張恒的成熟但并不失幽默,讓嚴娟心生情愫。


   

  有人照顧的張恒,性格變得開朗起來,也更加注重自己的穿着打扮。周圍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他的變化,一位同事調侃:“張老師,你這是要煥發人生第二春了吧?”這讓張恒心裡無比甜蜜。漸漸地,張恒發現,他已經愛上了嚴娟。


   

  每到周六,張恒就會早起把房子和自己收拾一番,然後外出買一大堆好菜。張恒的變化也引發了女兒的好奇,她試探着問爸爸:“你是不是喜歡上嚴娟老師了?”面對女兒的“盤問”,張恒沒有否認。原以為女兒一定會對他大發雷霆,沒想到女兒卻說:“這件事情我不管,總之别影響我學習。”見女兒如此表态,張恒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他決定對嚴娟展開愛情攻勢。


   

  在一次課程結束嚴娟回到學校之後,張恒給嚴娟發了一條短信:嚴娟,你的到來,讓我重新找回了家的感覺。我知道無論是年齡還是身份,我們都相差甚遠。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喜歡你,就讓我的肩膀來保護你吧。


   

  張恒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等着嚴娟回複。然而,他等了整整一周也沒有結果。遠離家鄉的嚴娟一直過着貧窮孤獨的校園生活,面對這份關懷和愛,她也感受到一絲幸福和溫馨,張恒對她的幫助,如同雪中送炭,但兩人年齡和背景反差如此之大,她對這份愛不知如何應對。又到周末,嚴娟照例來到家裡。見了面,嚴娟什麼也沒說,還是像往常一樣,換上圍裙徑直來到廚房,和張恒一起準備晚飯。廚房本來就很狹小,兩個人忙碌之中突然撞到了一起。一瞬間,張恒無法控制自己,他一下子将嚴娟緊緊擁入懷中,深情地說:“我要讓你永遠幸福。”嚴娟掙紮了一會後,任憑張恒滾燙的嘴唇對她吻個不停。


   

  從那天起,兩人正式确立了戀愛關系,每個周末,嚴娟都居住在張恒家裡,一邊幫助張伊補習英語,一邊照顧張恒,俨然一副家庭主婦的樣子。


   

  局長高調示愛,


   

  我就要把生米煮成熟飯


   

  張恒和嚴娟雖正式談起了戀愛,但是二人對彼此身份的懸殊都心知肚明。嚴娟知道,她和張恒的結合,不但得不到家人的支持,也必然會遭到同學、朋友的恥笑。她接受張恒,除了對張恒确有好感之外,更多的是一種知恩圖報。因此,她并不想公開與張恒的戀情。張恒心裡也十分清楚自己與嚴娟的差距,他不但離異帶女,而且比嚴娟大了二十多歲。


   

  一次,張恒不無擔心地對嚴娟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嚴娟安慰他說:“你放心,隻要我在成都一天,就會陪伴你一天,照顧你一天。”面對嚴娟的表白,張恒不但沒有釋然,反而從嚴娟的話裡讀出另一層意思:隻要一畢業,嚴娟就會遠走高飛,他隻剩下空歡喜一場。


   

  為此,張恒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要把二人的關系打造成既定的事實。


   

  每個周末,張恒都親自開車去學校接嚴娟。嚴娟多次婉拒,她害怕同學們知道她和張恒的關系。但是她越是推辭,張恒就越要堅持,有時候甚至不經過嚴娟的同意,就突然出現在她的宿舍樓底下。有一次,嚴娟和幾個室友正準備去食堂吃飯,一下樓,張恒便從他的車子裡鑽了出來,堵住她說:“嚴娟,這是你的室友吧?走,今天我請你們吃飯!”室友被這突然出現的熱情大叔搞得莫名其妙,都問嚴娟:“這是誰啊?”嚴娟急急地說:“這是我一個親戚,你們先走吧,我跟他說點事。”等室友們一走遠,嚴娟黑着臉對張恒說:“以後不要來學校接我了,我不想讓大家知道咱倆的事。”


   

  對于嚴娟的不滿,張恒不以為然,反而變本加利,找各種機會和嚴娟出雙入對。有幾次與朋友、同事聚會,張恒特意叫上嚴娟作陪。酒桌上,朋友對嚴娟大加誇贊。有一次,一個朋友喝多了,舉着酒杯對嚴娟說:“張恒真是豔福不淺哪,沒想到他這頭老牛吃到了嫩草。羨慕嫉妒恨啊!”朋友的話讓張恒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而嚴娟隻是強作歡顔。聚會散了之後,她告訴張恒:“以後你們聚會不要再帶我了,沒有共同語言,你們也不盡興。”


   

  可張恒并沒有把嚴娟的警告放在心裡。周末,等女兒上完課,張恒便約嚴娟一起逛街,給她買最新款式的衣服。他還利用假期帶嚴娟外出旅遊。在賓館裡,張恒偷偷記下了嚴娟的QQ密碼,回來之後把在景點的合影傳到了嚴娟的QQ空間,嚴娟平時忙着兼職上課,也不是經常上網,等到有天室友問她:“你空間那個男的好像就是那天說請我們吃飯的大叔吧?”嚴娟一聽蒙了,趕緊打開一看,頓

時火冒三丈,她躲到廁所給張恒打電話:“你幹嗎?為什麼不經我的同意就傳照片?”張恒看嚴娟真的急了,連忙說:“我看你平時忙,沒空整理照片,我就整理了一下。”嚴娟壓着聲音吼道:“你竟然還偷我的QQ密碼!”随後,嚴娟不聽張恒解釋,直接挂了電話。


   

  嚴娟立刻删除了所有的照片,但是已經有人在網上問她那個男人是誰。嚴娟都說是親戚。


   

  張恒自己心情倒是很好,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惹嚴娟生氣了,又是賠禮又是道歉。


   

  有時候同事無意中看到張恒手機裡兩人的合照,便問他:“你們這是要結婚的節奏哇。”說得張恒心裡美滋滋的。周末去接嚴娟的時候,張恒故意讓别人看到他。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告訴别人:嚴娟是他張恒的女人,誰也别再打她的主意。面對同學們異樣的目光和在她背後的竊竊私語,嚴娟感到無地自容,在同學面前擡不起頭來。


   

  2013年12月,嚴娟發現自己懷孕了。張恒知道之後非常高興,他抱着嚴娟興奮地說:“嫁給我吧,我很想要這個孩子,這是我倆的愛情結晶。”然而他的這一想法卻遭到了嚴娟的反對。嚴娟說:“我還沒有畢業。如果要這個孩子,我就要推遲一年畢業,到時候可能就錯過了找工作的機會。”最後,在嚴娟的一再堅持下,張恒隻得帶她做了流産手術。


   

  這件事之後,嚴娟漸漸冷靜了下來。此時張伊已經升入高中,不再需要嚴娟幫助補習。嚴娟逐漸開始與張恒保持距離,盡量不在張恒家過夜,無論多晚,都要堅持在寝室關門以前趕回去。在别人面前,嚴娟盡量避免與張恒接觸,就算張恒堅持送她回學校,也在離學校一兩站的地方就下車,然後步行回去,這讓張恒産生了強烈的危機感。


   

  2013年底,嚴娟在寒假期間回到湖南老家。張恒瞬間覺得家裡空蕩下來,心也像被掏空一般,每天都要給嚴娟打幾個電話。嚴娟的父母發現每天都有個男的給女兒打電話,便追問是怎麼回事。最開始,嚴娟還想隐瞞,但是架不住父母軟硬兼施,嚴娟隻得老實交代。聽說女兒處了一個比她大20多歲的對象,老兩口氣得将嚴娟狠狠罵了一頓。見父母強烈反對,加之這段感情帶給她的巨大壓力,嚴娟決定和張恒分手。


   

  在嚴娟返回學校之前,嚴娟的父母托人給嚴娟物色了一個當地人。小夥子叫李靖,正在湖南讀碩士。在父母的要求下,嚴娟與李靖見了面。沒想到李靖對嚴娟十分滿意,嚴娟見李靖渾身上下充滿了年輕人的朝氣,也萌生了一絲喜歡。二人互留了聯系方式,相處了幾天,便各自返回了學校。


   

  局長步步緊逼,無法熄滅的情火最終燒死了自己


   

  嚴娟回成都那天,張恒滿懷歡喜地開車到車站迎接,然而嚴娟卻沒有像他想象得那樣撲進他的懷抱,而是一臉的冷漠和疲憊。


   

  月台上,嚴娟對張恒說:“我爸媽不同意我們繼續相處下去了。他們都已經老了,希望我畢業後能回老家發展。我想了很久,我們真的不合适,還是分手吧。”張恒驚愕地問:“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嚴娟說:“你沒錯,隻是我整天這樣提心吊膽地生活,實在是太累了。”張恒想拉住嚴娟,卻被她掙脫了。


   

  接下來的日子,張恒過得無比煎熬。約嚴娟出來或是到家裡,嚴娟都以各種理由推托。回到家裡,滿眼都是嚴娟的影子:洗漱間擺着她的生活用品,衣櫃裡還有幾件她沒來得及取走的衣服。晚上,面對空蕩蕩的家,張恒總是徹夜難眠。有幾次同事聚會,大家都要求張恒把嚴娟一起帶來,張恒隻得謊稱嚴娟學校有事離不開。當别人問他什麼時候舉辦婚禮時,張恒也隻能苦笑着說:“嚴娟還沒畢業,還不着急。”這讓他十分難堪。


   

  一天下班以後,張恒徑直來到學校的圖書館,把正在裡面複習的嚴娟堵個正着。為了不被同學看見,而且也想去取回落在張恒家裡的東西,嚴娟跟張恒再次來到了他家。


   

  半夜,趁嚴娟熟睡,張恒偷偷翻看了她手機裡的短信、微信和QQ信息,這才得知嚴娟又處了男朋友,張恒既急又惱。


   

  張恒記下了李靖的手機号碼,把還在睡夢中的嚴娟叫了起來。見到無法再隐瞞,嚴娟隻好說出實情。嚴娟說:“他隻是一個别人介紹認識的異性朋友,跟我們的事情沒有關系,我跟你分手也跟他無關。”張恒氣得渾身發抖,質問嚴娟:“幸好我及時發現,要不你打算騙我到什麼時候?”嚴娟說:“我沒打算騙你,因為本來就不是男朋友。”這讓張恒十分不滿。


   

  第二天嚴娟走了之後,張恒撥通了李靖的電話,咄咄逼人地說:“嚴娟是我的女朋友,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和她來往。”李靖說:“你是哪兒冒出來的,她現在喜歡的人是我。”


   

  很快,嚴娟便打電話問張恒為什麼要給李靖打電話。張恒說:“我就是要告訴他,我才是你的男朋友。”這件事讓嚴娟十分惱火,她在電話裡大聲說:“張恒,你就是個騙子,當初還說什麼隻要我幸福,你做什麼都可以。我看你就是想占有我而已,你這個自私的男人!”随即挂了電話,關了機。


   

  張恒見狀又給李靖打了幾個電話,并告訴李靖:“嚴娟不但已經和我同居,還為我堕過胎。如果你再和她來往,小心我對你不客氣。”李靖回敬說:“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就是喜歡嚴娟。”張恒氣得暴跳如雷。


   

  嚴娟得知張恒又給李靖打了電話,而且說了她堕胎的事,對他的行徑十分厭惡,她打電話給張恒,隻說:“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我從此和你一刀兩斷。”不等張恒解釋,她又挂了電話。張恒不停地給嚴娟打電話、發短信,可是嚴娟就是不接聽、不回複。失去理智的張恒給嚴娟發短信:這兩年我在你身上花了5萬多塊錢,你把錢還我,我就不再糾纏你。嚴娟沒想到張恒會來這一招,回複說:你付出了錢财,我付出青春,我們兩清了。


   

  這兩年,張恒已經習慣了嚴娟的存在,嚴娟的決然離去讓他感到痛苦無比,面對同事、朋友更是無地自容。最終,困獸般的他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挽不回來就殺死她。


   

  2014年3月末,張恒在地攤買了一把30多厘米長的尖刀,放在車的後備箱裡。此時的他,像着了魔一樣,滿腦袋都是與嚴娟相處的情景。學校已經開學,但他根本沒心思理單位的事,他不停地給嚴娟發短信,希望能挽回嚴娟。然而此時的嚴娟已經對張恒徹底心灰意冷。


   

  2014年4月22日,嚴娟給張恒打來電話,看到嚴娟的号碼,張恒心裡一喜,接聽之後卻是嚴娟冰冷的聲音:“張恒,這段時間我考慮了很多,我覺得我們真不合适。你連我為你堕胎的事都會與别人說,我雖然現在與男友分手了,但我一點也不怪他,你不要再給我發短信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要再來往,我就是當尼姑,也不會嫁給你。”說完,嚴娟便挂斷了電話。


   

  又經過了兩天的煎熬,張恒決定最後找嚴娟一次。2014年4月28日晚上8時許,張恒開車來到嚴娟學校圖書館對面的馬路上,等待着嚴娟的出現。他知道,嚴娟馬上就要考試了,她會天天到圖書館複習功課。


   

  他到圖書館找了一圈,沒有見到嚴娟,便回到車裡繼續等待。在車裡,張恒回憶着兩年來的點點滴滴,越想越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10點多,張恒在來往的人群中終于看到了嚴娟的身影。


   

  張恒把尖刀背在身後,從後面追上嚴娟并叫住了她。嚴娟回頭一看是張恒,臉色陰沉下來。此時,近幾個月來的憤

恨一股腦地湧上張恒心頭,他對嚴娟說:“你就是個感情騙子。”嚴娟辯解了什麼他也沒有聽清,直接沖上去拿出尖刀在嚴娟身上猛刺。嚴娟被刺倒在地之後,張恒又在嚴娟的身上刺了幾刀,扔下尖刀駕車而去。


   

  一起最初看似你侬我愛的忘年之戀,逐漸畸變成了無法挽回的徹骨之恨,最終導緻血案的發生。目前張恒已被依法逮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審判。如果嚴娟能夠正确面對張恒的幫助,不以自己的青春做回報,如果張恒能夠正視與嚴娟身份上的距離,不那麼高調地向世人展示他和嚴娟的關系,不給嚴娟那麼大的壓力,特别是在嚴娟提出分手之後,能夠找尋到合理的處理方式,慘劇也許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