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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父亲和我的岳父:官方烧烤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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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进入美洲训练基地的时候,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那里简直是一家妓院!唯一的区别就是少了妓女而已。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除了训练基地工作人员和群众对我们的热情接待是好事,其他都是坏事:我们到达训练基地,灯泡还得自己动手装,因为房间都还没有完全装修好。这是真的。帕查梅站在我面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资深建筑工人。所有的房间都小得可怜,还是砖墙,都没有用石灰粉刷过,整个房间里只有头顶的一只灯泡和两张简易的单人床。仅此而已。我们还不能整支队伍都进驻,因为他们只做好了接待十六人队伍的准备,而我们光是队员就有二十二人,再加上教练组和技术人员就更多了。因此最后不得不用苇帘搭了一个简易的房间,中间有一个大纸箱子。巴尔达诺和特罗比亚尼走到纸箱子那儿,将它命名为“小岛”,因为它看起来孤零零的。塔塔也在那儿,他不得不戏弄“恺撒”一番,最后赢得了那个位置。“大头”和阿尔米龙也一样围绕着那个“小岛”打闹。给我们的房间是有号码的:14号、15号、16号和17号,没有13号。大家都猜测训练营种种糟糕的情形反而是比拉尔多乐意见到的,因为他就喜欢让球员吃苦。对于这种艰苦的环境,我可以接受,其他球员也可以接受。但是请别再胡闹了!在世界杯开始之前,他带着十四个青年球员去了蒂尔卡拉训练,这有什么必要?是为了证明什么?直到现在还在说当时在蒂尔卡拉他和队员们许下了一个承诺。但是直到今天这个承诺也没有兑现,因为后来再也没有得过世界杯冠军。但是请注意,赢得冠军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大家别搞错了,我在多年以后,回头再看这些事情,我觉得比拉尔多这样做是因为想要阻止可能发生的“混蛋”事件,因为在球场上我们就是一场灾难,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所谓“真正的比赛”我们一场也没有踢过。真的,当时我们就是世界杯最丑陋球队的候选。

因此我现在想说:不要把球队最后取得的成绩归功于教练的战术,更多地应归功于球员。不要再谈论比拉尔多的战术了,应该把重点放在整支球员队伍上。三十年过去了,我觉得这样的说法更加合理公平。

我们比其他队伍先到达世界杯基地,也比他们经历更多。当时我和佩德罗·帕斯库利同住一间房,房间号码是6号,但是今天让我重新选择的话,我会选10号。房间都是一样的,两张单人床,没有粉刷的砖墙。一开始墙面剥落了,但后来我和佩德罗往墙上贴照片,什么照片都贴,从卢汉圣母像到瓦莱里娅·林奇的照片,要什么有什么。

其他房间的组合是这样的:克劳森和布鲁一间,他们在独立队的时候就认识了;内里和巴斯克一间;“博查”和“美国佬”一间,这两个人都是红队的;“比奇”,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他和来自科尔多瓦的大个子库奇乌夫一间,不管库奇乌夫后面经历的事情有多疯狂,我都记得当时他非常享受那届墨西哥世界杯,像个孩子一样。“魔法师”加雷和门将泽拉达一间,泽拉达因为在墨西哥踢球,所以对他来说就像是主场比赛一样。“中国人”塔皮亚和“黑子”恩里克一间。“疯子”伊斯拉斯和巴蒂斯塔一间,伊斯拉斯是个十足的浑人,性格非常刚烈。

负责所有管理事务的鲁本·莫斯凯拉和莫利纳一间房间。莫利纳也是理疗师之一。另外一个理疗师就是我带去的卡尔曼多。萨尔瓦托雷被分在了一间令人难以置信的房间,因为他要和比拉尔多的助手罗贝尔托·马里亚尼、“瞎子”西尼奥里尼以及被称作“疯子加林德斯”的迪·洛伦佐共用一间房间。天哪!你能想象那间房间有多拥挤吗?我当时就说:“他们睡觉挤成这样,一定连做梦都是同样的内容。”

身为理疗师和总务主管的“加林德斯”也是队伍里负责搞笑的人物,他每天都累得半死。我们经常看到他晚上在房间里,斜斜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完全累瘫了。有一天,我们把他床脚的螺丝都卸了下来,然后就等着他往床上一躺的那一刻。当晚我们所有人都挤在一扇小窗户边上,那儿能看到房间里的动静。果然没让我们失望:“加林德斯”往床上一躺,就听见嘭的一声,整张床板掉到了地上。当他发现我们都躲在窗户那儿偷看的时候,恨不得杀了我们。我们的恶作剧还不止这一件,大家还会面对面互相调侃,毫不留情,就跟小孩儿似的打打闹闹。这是因为除了训练,我们没有任何事情可做。那时候还没有手机,而且再想想整个训练基地唯一的电话一直被帕萨雷拉占用了,因此日子真是无聊之极。

此外,我们还想看到墨西哥当地的体育刊物,我们甚至希望能看到《阿根廷体育画报》。电脑?想也别想!当时根本没有这种东西。每天第一个起床的总是特罗比亚尼他是不折不扣的足球爱好者,每天早上七点半的时候,他就已经满操场转悠了。我呢,喜欢每天去总务间喝点马黛茶,跟我一同去的还有蒂托·本罗斯和“疯子加林德斯”。在总务间里能感受到足球的呼吸。队员们像动物一样努力训练,每天比平常人早四个小时开始,迟四个小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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