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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小耐受窗的第二种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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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小耐受窗的第二种途径来自冲击性创伤,它产生于急性事件或意外事件中,会对我们的身心系统造成突发的重大影响。在冲击性创伤期间,我们经历了大量应激唤醒,产生了强烈的情绪,这一切都来得太快,我们的耐受窗也因此被击垮。冲击性创伤来自我们通常认为具有“创伤性”的事物,比如飓风、地震、其他自然灾害、恐怖袭击、大规模枪击、战斗、强奸、绑架和政治囚禁等。如果家庭成员、朋友和同事等重要的身边人也经历了这些事件,那么冲击性创伤的影响就会被放大。[1]

正如第2章解释的那样,我们中大多数人都愿意将那些通常会产生创伤的事件归为“创伤性”事件。这些往往是造成大量人员伤亡、涉及许多人或整个社会的意外事件。这类事件的特点是,它更容易让我们的思考脑和生存脑共同感觉到我们失控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最佳表现通常是在这类事件涤荡我们的生活之时坚持下去,继而收拾残局。

因为这些压力源通常相当庞大而严重,所以我们的思考脑更有可能认为这些事件正在影响我们的身心系统。它不太可能低估我们压力的源头,因而我们也会采取积极的手段来加强之后的恢复。例如,我们可能会进行冥想、祈祷或其他精神活动。我们可能会向亲人、牧师、治疗师或医生求助。我们也有可能会为身体和情绪的康复设定明确的时间。

然而,正如马丁的故事表明的那样,重要的是我们也可能会在轻微车祸或“微型”手术等“规模更小”的事件中经历冲击性创伤。和任何创伤一样,冲击性创伤并不存在于事件本身之中,而是存在于经历该事件之人的身心系统之中。因此,哪怕这件事对我们的思考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如果生存脑感到我们无助、无力和失控,那么我们也依然有可能会以过快的速度出现大量应激唤醒反应,将自己移出耐受窗。这就是冲击性创伤的决定性特征,而非引发它的任何事件的特征。

我们大多数人并不会经常经历冲击性创伤。然而,如果我们的耐受窗很窄,那么我们经历冲击性创伤的频率可能会比我们思考脑所认为的更加频繁。但是,当我们的思考脑认为一起创伤性事件“没什么大不了”时,就像马丁那样,我们也更有可能在事后经历持续的负面影响。即便冲击性创伤“很小”,除非生存脑和身体能够在之后彻底恢复,否则我们依然会形成非稳态负荷,导致耐受窗缩小。和马丁一样,我们最终会因此出现种种失调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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