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二首）

□栾海莲

言外之意

镜子里的那个人和我

找不出折中的理由，时间在沉默里

积蓄风暴或者继续若无其事

和自己说再见

转过头，另一个自己又跟了回来

望向镜子深处，想找到

那些言外之意

找到所有事物的落脚点和在幽深巷道

赶路的人们

我想把那些失去，都贴上标签

测一下轮回的长度

想象那些真相，在一闪而过的

光芒里逐渐清晰

风的肉身

总有一个地方更接近无限

从晨光开始的路口、山口或渡口

分不清彼此

歧路众多，光波嬗变

所有可能的演变

无非是说是喊是吼出虚化的词语

镶嵌其中

隐去姓名，以为就可以

握住风的尾角，拥有预知的可能

被一场又一场欢喜失望涅槃下

萌发的尖牙

在捶打中一点点收拢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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