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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警探巡查上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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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布雷登和韋恩督察坐着聊天。布雷登盯着一張寫滿筆記的紙正沉思着。

“從公園過人行橋到渡船屋和泊瑟芬學院,周五下午在這條路線上來來去去的人可不少。”

“那他們怎麼都沒有碰到呢?奇了怪了。”韋恩問。

“你看看這個時間線。”布雷登說着把紙推到他面前。


丹甯小姐離開泊瑟芬學院

船屋13:45

經過公園人行橋下近14:00

返程經過人行橋下約14:47

到達泊瑟芬學院的船屋16:16


貝葉斯到達公園人行橋近14:00

返回經過人行橋14:47

利傑特到河邊約14:15~15:05

在田地裡遇到貝葉斯約14:40


德萊格·采爾納克經過渡船屋

人行小徑約14:15

到公園人行橋約14:20

到達聖西緬學院約14:30

離開聖西緬學院約15:30

返回經過公園人行橋約15:40

渡船屋的人行小徑約15:45


莫特離開聖西緬學院14:45

公園人行橋14:55

渡船屋的人行小徑15:00

返回經過渡船屋的人行小徑16:05

公園人行橋16:10

聖西緬學院16:20


隆德到達渡船屋

(可能)經由渡船路和小巷15:30


韋恩研究了一會兒。

“長官,依我看,莫特先生應該是在公園人行橋和小巷之間的這段路趕上利傑特的,但他在陳述中說,除了貝葉斯,他沒在田裡看到任何人。”韋恩評價道。

“貝葉斯的第一個說法仍然有可能成立,即返回人行橋時剛過3點,周五利傑特在河邊的走路速度比昨天和你一起的時候要慢很多。那莫特可能在貝葉斯到那兒之前就已經過了人行橋了,而且比利傑特早很多。”

“是的,長官。”韋恩看了看時間表,“但是就我們昨天那個在田裡走的速度,沒道理還有人更慢啊。”

布雷登笑了,“無論如何,可以肯定的是,除非獨木舟真的是3點之後從橋下經過,否則利傑特不可能追得上它,然後在田裡殺死丹甯小姐,因為會被莫特撞見。即便再心無旁骛,也很難忽視近在眼前的謀殺。”

“的确。”韋恩略顯沮喪地表示同意。

“這個表還有一個疑點,”布雷登繼續道,“就目前采爾納克小姐的時間來看,對我們完全沒有幫助。奇怪的是居然和其他人的時間都完美避開。不過它們都來自康尼斯頓的猜測,可能存在偏差。我打算去見見她,确認下她那天的行程時間。現在,這裡有個好東西。”他遞給韋恩一張紙,是從格溫妮絲寫了《貝奧武夫》的讀書筆記的筆記本上撕下來的,上面準确謄寫了吉爾斯·隆德的詩歌。

韋恩認真地研讀:“好像沒什麼特别的含義,除了隆德的拼寫水平不怎麼樣,再就是死了一個女人。是他自己寫的嗎?”

“隆德家族的一位先人将它刻在了壁爐架上,那個年代沒人在乎他們會不會寫字。伊齊基爾在周六晚上把它鑿掉了。隆德家族一直很迷信這首詩,認為要是它廣為人知,就會給他們帶來厄運。他知道我們在懷疑他,也很聰明,猜到我們會搜查他的房子。他慌了,可能覺得這首詩會加大他的嫌疑,所以直接讓它消失。”

“而且,如果如詩中所說,他真的殺了某個女人,這可能是一項對他不利的證據,因此想銷毀了之。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長官。”韋恩說。

“有可能。”布雷登贊同道,“兩種解釋都說得通。證據倒是算不上,但我們知道了那些女孩在窗外看時,他在幹些什麼。我覺得這一點更重要。”布雷登拿起丹甯小姐的銀行存折,這是韋恩前一天從一位銀行經理那裡弄來的,慵懶的休息日被打擾,經理很不開心。他從裡面抽出一張長長的紙條,上面寫滿了數字和日期。“今天早上我和經理通了電話,他對這些款項毫不知情,隻知道斷斷續續地持續了好幾年。當然這不關他的事,但他記得丹甯小姐好像偶爾提到過,錢是轉給她外甥女的。顯然,丹甯小姐用她的私人賬戶支付了這個女孩的所有費用——學校費用、學院費用、醫藥費和看牙醫的錢等,并且每個月還會打一小筆零花錢。據我所知,她沒有任何信托資金或類似的資金來源,不過這一點我還得再調查一下。”

“長官,你是說,”韋恩問道,“丹甯小姐從别人手裡拿到現金,再用它來支付外甥女的學費和生活費?”

“我是這麼想的,”布雷登确認地說,“在過去的幾年時間,她收到的現金數額要負擔她外甥女的開支可以說綽綽有餘——而且這筆錢獨立于其他開支之外。但我得承認,她是個細心的女人。她不時地進行小額投資,其中一些本金可能就來自存完現金後的餘款。她的存折上沒有任何迹象表明這些款項是出于某種特定目的。盡管還沒有在她留下的文件裡找到相關記錄,但我敢肯定會有一份賬目明細,列舉她收到多少錢,給了外甥女多少錢以及投資了多少錢。”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她都沒有從中獲取多少個人利益?”韋恩問道。“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不确定。從我對丹甯小姐的了解來看,”布雷登沉思地說。“為深愛的人攢錢就是她最大的動力,就和别人追逐私利的欲望一樣強烈。還有一點,我等下會講到。但現在最關鍵的是,這麼多年來丹甯小姐打進她賬戶裡的錢——數額通常不是很大,最多50英鎊,這還隻是有記錄的部分。這種事我們見得還不夠多嗎?”

不管情況如何,韋恩督察似乎都不太滿意,接收這些信息的時候,他始終帶着一臉疑慮。“當然,”他說,“一個學院的财務主管經手的錢可不是小數目。大學生各有各的想法,有些人用現金繳費也不奇怪。假設不是什麼不光彩的原因——這比較符合自殺的案例,但似乎與本案無關——她覺得通過支票把錢存入學院的賬戶更方便不是挺正常的嘛……”

“韋恩!你怎麼這麼天真!”布雷登打斷他道,“你現在在查的案子,涉及瘋狂的老頭,一座廢棄的伊麗莎白一世時代的房子,裡面刻着一首詛咒的詩歌,卻拒絕往敲詐勒索這樣卑鄙陰暗的方面想。給我動動腦子!或許财務主管發現,從支付給學院的現金中挪用一些用于個人開支比較方便,資金空缺則用自己的支票補上。但她沒道理将那些現金存入她自己的賬戶,除非她想貪污這筆錢。沒有迹象表明她有侵吞學院财産的意向。我們必須追查那筆錢的來源。”

“是,長官。”韋恩沒再反駁,“可是我很難想象這些大學老師會做出欺詐這種事。”

“我明白。”布雷登說,“我們很容易對别人産生刻闆印象,将他們分類,貼上标簽,說‘這群人肯定會犯下這樣那樣的罪行,那群人就不會’。但我們必須時刻記住,凡事皆有例外。”

“你應該已經有想法了吧,關于那筆錢從何而來?”因為這位蘇格蘭場警探的一席話,韋恩問得更客氣了。

“沒錯。首先,我懷疑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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