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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保衛抗戰勝利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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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雨無阻奪文水

  
      1945年8月15日,日本帝國主義宣布無條件投降。中國人民經過艱苦卓絕的8年抗戰,終于取得了最後勝利。當晚,延安,這個革命聖地,到處是高挂的紅旗,震耳的鑼鼓,熊熊的篝火和歡樂的人群,歡笑、擁抱、熱淚??延安的狂歡之夜,表達了中國人民的勝利喜悅。

  
      在這個歡樂的夜晚,中共中央正在舉行緊急會議,賀龍參加了會議。由毛澤東親自主持的這個會議,已經開了3天了。會開得十分緊張,連飯都是在會場裡吃的。因為,随着日本帝國主義的投降,國内政治形勢發生了急劇變化。蔣介石的既定方針,是要用戰争手段消滅中國共産黨領導的人民力量。

  
      但是,他在日本投降後立即發動全面内戰困難很多:國際上,美、蘇從各自的利益出發,不贊成中國發生内戰;在國内,人民普遍反對内戰,要求和平,反對獨裁,要求民主,而且,蔣介石的軍隊有一半以上遠在西南、西北,日軍占領地區的大城市及交通要道,大部分處于八路軍、新四軍包圍之中,戰略态勢對國民黨不利。在這種情況下,蔣介石以國民政府主席的名義,于8月14日電邀毛澤東到重慶談判,以此為準備内戰争取時間。中共中央對此有極其清醒的估計,在日本帝國主義宣布投降前夕,8月10日,通過了毛澤東起草的《關于同本宣布投降後我黨任務的決定》。《決定》指出,“對蔣介石發動内戰的危險,應有必要的精神準備。”“國民黨積極準備向我解放區收複失地,奪取抗日勝利的果實,這一争奪戰,将是極為猛烈的。”“各地應将我軍大部迅速集中,脫離分散遊擊狀态,分甲乙丙三等,組織成團或旅或師,變成超地方性的正規兵團,集中行動”。中共中央還要求正規兵團的數量應占全部兵力的五分之三到三分之二,以便實行由遊擊戰為主向運動戰為主的戰略轉變,适應對日本侵略者實施反攻和反擊國民黨軍隊大規模進攻的需要。這次中央緊急會議對此決策作了詳盡的讨論,并在會後陸續采取了相應措施。

  
      毛澤東和中共中央交給賀龍的任務是:統率晉綏部隊,占領太原,控制山西和綏蒙。毛澤東指出:傅作義、閻錫山都已動作,我們必須盡快行動。

  
      賀龍對此十分贊成。他明白,在這樣的曆史轉折關頭,誰先走一步,誰就能赢得時間,赢得勝利。

  
      8月16日清晨,會議結束。賀龍匆匆走出會場,朝着守候在棗園的一輛卡車上的警衛人員喊道:“韋紹坤,我們勝利了,你高興不?”韋紹坤趕緊跳下車來,迎着賀龍說:“老總,咋不高興!我早就想去參加遊行了。”賀龍笑了笑說:“蔣介石又在準備内戰了!還得打仗。走,現在就準備出發。”

  
      韋紹坤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忙問:“老總,到哪兒?”“過黃河!”賀龍揮了揮手。

  
      第二天一早,賀龍就同聯防軍參謀長張經武、晉綏分局代理書記、晉綏軍區政委林楓和一個精幹的指揮班子登車出發了。路過柳樹店時,人們遠遠就看到抱着兒子在大路口等候的薛明。車停下來,賀龍走到薛明跟前笑着說:“好啊,你們娘兒倆也來為我們送行了。”接着,就撫摸着孩子絨絨的小臉說:“小家夥,我們要去打仗喽!”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伸手到口袋裡掏出一把有鋼鍊的小刀,在孩子面前晃了晃說:”小家夥,這把小刀送給你玩,快點長大,好去當兵。”薛明聽了也笑了,她叮囑說:“到前方去,要多保重,不用惦記我們。”賀龍跳上汽車,急忙上路了。根據中共中央部署,晉綏軍區對日反攻在南北兩線同時展開:南線,以奪取太原為重點;北線,着重于阻止傅作義部東進,争取攻占歸綏。賀龍一行從宋家川渡過黃河以後,便分道而行了。林楓前往興縣,領導全區黨政工作,協調南北兩線行動,并組織幹部去東北;賀龍迳直奔赴晉中,指揮南線部隊攻占太原。晉綏軍區司令員呂正操已先期去北線指揮作戰。

  
      賀龍騎馬向汾陽、文水地區急馳。晉中部隊根據他的命令,己從8月15日開始向拒降的日軍發起反攻,逐漸向太原逼近。這些天來,形勢發展怎樣?

  
      閻錫山如何動作?成為賀龍一路上急切想了解的問題。雖然沿途都是他曾經浴血戰鬥過的土地,很想到這些地方走走。然而,軍情急迫,他必須盡快趕到汾陽前線。因此,除了在沿途住下來休息的地方,設法了解情況,解決問題外,其他地方無暇顧及,隻得遺憾地策馬而過了。

  
      8月20日,中共中央決定,晉綏軍區從陝甘甯晉綏聯防軍中分出,轄呂梁、雁山、綏蒙3個軍區,并以主力4個旅組成晉綏野戰軍,直屬軍委。當天,賀龍到達汾陽西北的向陽鎮,随即召開幹部會議,分析形勢,讨論對策。

  
      當時的情況是:在南線,8月10日,日本政府發出乞降照會,閻錫山便馬上以其早在晉西南的孝義、隰縣一帶集結的9個師向太原出動。8月15日,先頭到達太原城郊。閻軍一路上占領了汾陽、文水、平遙等縣城。所到之處,一律不解除日軍武裝,反而命令他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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