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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在反五次“圍剿”前後逐漸認識王明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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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三年一年十一月至一九三四年九月)

  
      大概是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在第一次蘇維埃代表大會時,傳達了四中全會,說四中全會如何偉大正确,完全是布爾什維克化的國際路線;講到召開四中全會前如何進行黨内秘密活動,從莫斯科回到上海的同志,如何敏銳地認識三中全會反對立三路線時的調和主義。使我聽了,不是三中全會的中央決定要開四中全會的,而是從莫斯科回國的同志在黨内進行秘密活動,對三中全會中央突然襲擊,迫使中央召開的。這使我對四中全會的合法性有了一些懷疑。在談到調和主義罪惡如何大時,我當時想:已經撤銷了李立三的領導工作,李本人也承認了錯誤,并去莫斯科學習;三中全會中央又發了補充指示(通知),說明李立三不僅是策略上的錯誤,而且是路線錯誤,這個問題在政治上、組織上都解決了,為什麼還要開四中全會呢?我懷疑四中全會有宗派主義傾向。我當時是三軍團前委書記,應當認真傳達四中全會,聯系立三路線進行讨論,我沒有傳達這次會議,而政治部系統是傳達了。當時總政治部主任是王稼祥,三軍團政治部主任是袁國平,我也沒有過問此事。

  
      當時中央的各項決定,大部分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一些具體問題,我也有過不同的意見。在四次反“圍剿”勝利後,撤銷一軍團政治委員羅榮桓的職務,不久撤銷三軍團政治委員滕代遠的職務。我電告博古,現在戰争環境,軍中高級幹部不宜輕易調換,滕同三軍團群衆有一定聯系,請求免調滕代遠,博古沒有回電,我生悶氣,代遠當然服從命令走了。軍隊中取消黨委制,實行單一首長制,即政委有最後決定權;不要老政治委員,而要換新政委。不依靠群衆的單純肅反觀點,造成軍内人人自危,軍隊内部民主受到很大限制。特别是原屬政治部的鋤奸部,改為保衛局,為政治部平列機關,不受政治機關領導,形成特殊化、神秘化,嚴重地脫離群衆,造成互不信任。軍隊也不做地方群衆工作。以上毒流很久才清除。不久反對所謂羅明路線,其罪狀是羅明在一封信中說,蘇維埃邊緣區和中心區的具體政策應有所不同。這完全是對的,這是什麼退卻逃跑、右傾機會主義路線呢?

  
      從粉碎四次“圍剿”到五次“圍剿”開始,蘇區毫無擴大。派去湘鄂贛邊區和鄂東南區的欽差大臣,把當地黨政軍大批領導于部打成改組派,加以殺害,放上他們派出去的欽差大臣,或調換氣味相投的一些人。這些事實使我慢慢認識到,四中全會是小資産階級宗派篡奪了黨中央領導權。

  
      此事到一九四四年一二月間,我到棗園毛主席處說,四中全會是不合法的?毛主席說,四中全會合法還是合法的,因為它得到國際〔48〕的批準。我的懷疑也就消除了。

  
      連城戰鬥

  
      敵人的第四次“圍剿”被粉碎,這給了王明路線在軍隊中貫徹的機會。王明路線大肆宣揚四中全會如何正确,在行動積極化的口号下,紅軍根本得不到休息、補充、訓練。王明路線機械地了解以一當十,以十當百,在戰術上也要求以少勝多,實際上是反對毛主席在戰術上集中優勢兵力打殲滅戰的方針。

  
      一九三三年夏,三軍團即轉入閩西作戰,取得清流、歸化、将樂、順昌四城,相當大片土地。不叫部隊做群衆工作,讓立即去進攻連城,限時限刻到達,并指定攻擊點(從北向南攻擊)。你要改變他的錯誤部署,下級改變上級企圖,必須完全負責,什麼,什麼。在這裡聯合兵團作戰和獨立兵團作戰應加區别:前者應該嚴格些,後者應給予最大的機動權力,以便于靈活地完成任務。教條主義常不加區别,看成一個公式。

  
      當時連城有十九路軍之區壽年旅三個團,守着強固的野戰工事,裝備在當時白軍中數第一等,有相當戰鬥力。我由北向南完全處于仰攻,難于接近。五六月(注:公曆為七八月。)天氣,在閩西其熱如焚,帶領偵察排偵察了一天,找不到攻擊點。按其辦法是完不成任務的,要完成任務必須機動,改變原計劃。将情況電報司令部,得到批準,改為由南向北攻,這仍然不能完成任務,必須根本改變計劃。連城以南三十裡之朋口,有區壽年旅之一個團(缺一個營)據守,工事堅固,地勢險要,但守軍少,采取圍攻打援來完成任務吧。激戰一天,消滅了一個營,包圍着一個團直屬隊和另一個營,區壽年果然傾城來援。消滅其來援之敵一部,餘向連城以東之沙甯方向逃跑了。此役,如一、三軍團在一起作戰,則區旅是可以全殲的。

  
      取得連城後,亦不做群衆工作,命令三軍團立即進攻洋口、延平。消滅了民團、商團。駐該地之十九路軍,已乘輪船逃跑了。在閩西占領的地區确實不小,已有八九個縣,都是猴子摘包谷,取一個丢一個,一個也沒有鞏固起來。群衆對我們的态度也不熱烈,召集群衆大會,隻有很少的人參加。這使我開始感覺到根據地内的土地政策有問題:地主不分田地,逃到白區流竄;富農分壞田,也有不少外逃;在加緊反對富農的口号下,打擊了少數富裕中農,也有外逃者。他們夥同散布各種壞影響,使得邊區工作很不好做。赤白對立,經濟封鎖,越來越嚴重。把這些看法簡單打了電報給博古,沒有回信,也沒有其他改正的反映,越使我覺得毛主席的土地政策的必要性和正确性。

  
      與十九路軍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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