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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公(元年~三十一年) 襄公二十九年(前54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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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

    二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夏五月,公至自楚。庚午,衛侯衎卒,阍弑吳子餘祭。仲孫羯會晉荀盈、齊高止、宋華定、衛世叔儀、鄭公孫段、曹人、莒人、滕子、薛人、小邾人城杞。晉侯使士鞅來聘。杞子來盟。吳子使劄來聘。秋九月,葬衛獻公。齊高止出奔北燕。冬,仲孫羯如晉。

    【傳】

    二十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釋不朝正于廟也。楚人使公親襚,公患之。穆叔曰:“祓殡而襚,則布币也。”乃使巫以桃列先祓殡。楚人弗禁,既而悔之。

    二十九年春季,周王朝曆法的正月,“公在楚”,這是為了解釋不在祖廟中舉行聽政的原因。楚國人讓魯襄公親自為楚康王的屍體贈送壽衣,襄公對這感到憂慮。穆叔說:“先掃除棺材的兇邪然後給死者贈送衣服,這就等于朝見時陳列皮币。”于是就讓巫人用桃棒、笤帚先在棺材上掃除不祥。楚國人沒有禁止,不久以後又感到後悔。

    二月癸卯,齊人葬莊公于北郭。

    二月初六日,齊國人在外城北部安葬齊莊公。

    夏四月,葬楚康王。公及陳侯、鄭伯、許男送葬,至于西門之外。諸侯之大夫皆至于墓。楚郏敖即位。王子圍為令尹。鄭行人子羽曰:“是謂不宜,必代之昌。松柏之下,其草不殖。”

    夏季,四月,安葬楚康王,魯襄公和陳哀公、鄭簡公、許悼公都參加送葬,到達西門外邊,各諸侯的大夫都到了墓地。楚國的郏敖即位,王子圍做令尹。鄭國的使者子羽說:“這叫做不恰當,令尹必然要代替楚君而昌盛。松柏的下面,草是不能繁殖的。”

    公還,及方城。季武子取卞,使公冶問,玺書追而與之,曰:“聞守卞者将叛,臣帥徒以讨之,既得之矣,敢告。”公冶緻使而退,及舍而後聞取卞。公曰:“欲之而言叛,隻見疏也。”公謂公冶曰:“吾可以入乎?”對曰:“君實有國,誰敢違君!”公與公冶冕服。固辭,強之而後受。公欲無入,榮成伯賦《式微》,乃歸。

    魯襄公回來,到達方城山。季武子占領了卞地,派公冶來問候襄公,用封泥加印把信封好了追上去給了公冶,信上說:“聽到戍守卞地的人打算叛變,下臣率領部下讨伐了他,已經得到卞地了,謹此報告。”公冶表達了使命就退出去,到達帳篷以後才聽到占領了卞地。魯襄公說:“想要這塊地方而又說叛變,隻能是對我表示疏遠。”  魯襄公對公冶說:“我可以進入國境嗎?”公冶回答說:“君王據有國家,誰敢違背君王?”魯襄公賜給公冶冕服,公冶堅決辭謝,勉強他,然後才接受了。魯襄公想不進入國境,榮成伯賦《式微》這首詩,魯襄公這才回國。

    五月,公至自楚。公冶緻其邑于季氏,而終不入焉。曰:“欺其君,何必使餘?”季孫見之,則言季氏如他日。不見,則終不言季氏。及疾,聚其臣,曰:“我死,必以在冕服斂,非德賞也。且無使季氏葬我。”

    五月,魯襄公從楚國回來。公冶把他的封邑送還給季氏,而且始終不再進入季孫的家門,說:“欺騙他的國君,何必派我?”季孫和他見面,就和季孫像以前一樣說話。不相見,公冶始終不談季氏。等到公冶病危,聚集他的家臣,說:“我死了以後,一定不要用冕服入斂,因為這不是由于德行而所得的賞賜。并且還不要讓季氏來安葬我。”

    葬靈王,鄭上卿有事,子展使印段往。伯有曰:“弱,不可。”子展曰:“與其莫往,弱不猶愈乎?《詩》雲:‘王事靡盬,不遑啟處,東西南北,誰敢甯處?堅事晉、楚,以蕃王室也。王事無曠,何常之有?”遂使印段如周。

    安葬周靈王。鄭國的上卿子展有事不能離開,他派印段前去。伯有說:“年紀輕,不行。”子展說:“與其沒有人去,盡管年輕,比沒人去還要好一點吧?《詩》說:‘王事應當細緻,沒有空閑安居。’東西南北,誰敢安安穩穩地居住?堅定地事奉晉國、楚國,用以捍衛王室。王事沒有缺失,有什麼常例不常例?”于是就派印段前去成周。

    吳人伐越,獲俘焉,以為阍,使守舟。吳子餘祭觀舟,阍以刀弑之。

    吳國人進攻越國,抓到了俘虜,讓他做看門人,派他看守船隻。吳王馀祭觀看船隻,看門人用刀殺死了吳王。

    鄭子展卒,子皮即位。于是鄭饑而未及麥,民病。子皮以子展之命,饩國人粟,戶一鐘,是以得鄭國之民。故罕氏常掌國政,以為上卿。宋司城子罕聞之,曰:“鄰于善,民之望也。”宋亦饑,請于平公,出公粟以貸。使大夫皆貸。司城氏貸而不書,為大夫之無者貸。宋無饑人。叔向聞之,曰:“鄭之罕,宋之樂,其後亡者也!二者其皆得國乎!民之歸也。施而不德,樂氏加焉,其以宋升降乎!”

    鄭國的子展死,子皮即位為上卿。當時鄭國有饑荒而還沒有到麥收,百姓很困乏。子皮用子展的遺命把糧食贈給國内的人們,每戶一鐘,因此得到鄭國百姓的擁護。所以罕氏經常掌握國政,作為上卿。宋國的司城子罕聽到了,說:“接近于善,這是百姓的期望。”宋國也發生了饑荒,司城子罕向宋平公請求,拿出公家的糧食借給百姓,讓大夫也都出借糧食。司城氏借出糧食不寫契約,又替缺少糧食的大夫借給百姓。宋國沒有挨餓的人。叔向聽說了這件事,說:“鄭國的罕氏,宋國的樂氏,大約是最後滅亡的啊,兩家恐怕都要掌握政權吧!這是因為百姓歸向他們的緣故。施舍而不自以為給人恩惠,樂氏就更高出一籌了,這一家大概是會随着宋國的盛衰而升降吧!”

    晉平公,杞出也,故治杞。六月,知悼子合諸侯之大夫以城杞,孟孝伯會之。鄭子大叔與伯石往。子大叔見大叔文子,與之語。文子曰:“甚乎!其城杞也。”子大叔曰:“若之何哉?晉國不恤周宗之阙,而夏肄是屏。其棄諸姬,亦可知也已。諸姬是棄,其誰歸之?吉也聞之,棄同即異,是謂離德。《詩》曰:‘協比其鄰,昏姻孔雲。’晉不鄰矣,其誰雲之?”

    晉平公,是杞女所生的,所以修整杞國的城牆。六月,知悼子會合諸侯的大夫為杞國築城牆,孟孝伯參加了。鄭國的子太叔和伯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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