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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运用幽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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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任美国总统都知道,幽默感能让自己显得更加平易近人。奥巴马就拥有敏锐的幽默感,他特别懂得通过把握时机来制造喜剧效果,并且还知道如何根据场合恰到好处地表现自己。每年感恩节,在女儿的陪同下,奥巴马都会“赦免”一只火鸡,并讲一些冷得要死的老爸级笑话。2016年是奥巴马最后一次在任上举办“火鸡赦免仪式”,这一次他两个年幼的侄儿代替了已经进入青少年的两个女儿。奥巴马给大家讲的冷笑话是:若吃饭时有人告诉你,你实在吃得太多了,要少吃一点儿,那么我希望你能大声地说出代表饥民精神的口号——我们就是能吃(Yes we cran)!(7)

罗纳德·里根也特别爱讲笑话。据说,里根甚至不怕跟英国女王说笑。1982年,里根与英国女王在温莎城堡的庭院中骑马,女王的马似乎有一些肠胃胀气。女王说:“天哪,总统先生,我太过意不去了!”里根回答道:“没关系,女王陛下,我还以为病的是马呢!”

吉米·卡特(Jimmy Carter)在卸任后也没有停止自嘲:“现在我在美国的声望总算上来了,谢天谢地——人们向我挥手时,都是张开手用五根手指挥的,而不是用那一根手指。”

卡尔文·柯立芝(Calvin Coolidge)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的人。在一次晚宴上,坐在柯立芝身边的年轻女子告诉他,她和别人打了个赌,至少能让他说出三个词。柯立芝答道:“You lose.”(你输了。)

亚伯拉罕·林肯特别擅长自嘲和讲故事,尤其是在进行与利益有关的冗长会谈时。林肯曾说过:“要不是我还能讲讲笑话,我早就不堪总统的重任了。”林肯最爱讲的故事是这样的:有一次林肯在修栅栏,一个手持步枪的男人走了过来,要求林肯直视他的眼睛。林肯照做了。两个人花了几分钟时间大眼瞪小眼,最后,这个男人对林肯说,多年前他曾经发誓,要是遇到一个比自己更丑的人,就把那人杀掉。林肯看了看男人手上的枪,然后解开衬衫露出胸膛,大声道:“那你杀了我吧。要是我比你还丑,我也不想活了。”

幽默感是主观的,同时也取决于具体情境。能让一个人笑得拍大腿的笑话,对另一个人而言也许会构成严重的冒犯。我们再怎么喜欢埃米·舒默(Amy Schumer)和克里斯·罗克(Chris Rock)这些喜剧演员的表演,也不能把他们的一些笑话随随便便地对老板说,更别指望老板能像观众那样做出热切的回应。讽刺性的幽默同样难以驾驭,很容易适得其反,在网上尤其如此。黑色幽默最好只在亲朋好友的小圈子中分享。

讲笑话必须选择一个安全的话题,人们身上常见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就是很好的素材,而涉及性别、年龄或种族歧视的笑话可不是什么好笑话。你也许会问:“这还用说吗?”可遗憾的是,确实有很多人不知道。在开玩笑之前先问问自己:这个笑话是会让人觉得被冒犯,还是会使他们找到共鸣,一起开怀大笑?可能伤害别人的笑话最好不说,就这么简单。

幽默能使我们更快地适应环境,更灵活地应对挑战,也能防止细微的分歧发酵成真正的冲突。幽默可以是失败或失落时疗愈自我的第一步。如果在一场进展不太顺利的会议上,两个竞争对手互不相让,那么愿意说笑话缓解紧张局势的那一方总是会显得更加自信、乐观,也更有获胜的决心。

我们发现,建立幽默感的最好方法是仔细观察自己和他人,把握语境和时机的细微区别,而这一切都能够在后天学会。

并非人人都能马上与你亲近起来。也许对方还在等待,想看看你是否值得信任,或者对方生性腼腆,或者他只是不喜欢你的发型罢了。想化解别人对你的疑虑或者笼络潜在的竞争者,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自嘲。唯一不会因为你的嘲讽而带来负面后果的人就是你自己。大家会因此明白你也是人,像其他所有人一样容易犯错,但重要的是你有自知之明,并且敢于一笑了之。利娅在白宫督察各项活动的进展时,总是会对她的同事喊道:“我又来了!想我了吗?”

林登·约翰逊总统极其威严,但他同样勇于嘲讽自己的错误。他的社交秘书贝丝·埃布尔曾回忆起总统因为朝她“发火”而道歉的往事。1967年9月,为了向希腊康斯坦丁国王和安妮-玛丽王后表达敬意,约翰逊夫妇决定在国宴厅举办一场140人的午餐会。上了主菜之后,站在宴会厅外的贝丝突然听见总统怒吼道:“停!大家把叉子放下,叫贝丝进来!”贝丝赶快走进去,只见宾客们面带惶恐,一动不动,所有的眼睛都望向总统。总统在主桌前站起来,转向贝丝吼道:“肉坏了!我切开的时候,里面渗出了东西,还有一股怪味儿!”

贝丝冷静地回答道:“总统先生,今天的主菜是罗西尼牛排。嵌在肉里的是法式鹅肝,那是鹅肝的味道。”约翰逊总统放下心来,对其他人说:“那吃吧,没问题。”他若无其事地重新入座。贝丝溜出房间,挺过了一次社交秘书常会遇到的危急时刻。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约翰逊给贝丝打了个电话:“你还记得那天午餐会,我以为肉坏了的事情吗?”

“记得,总统先生。别担心,我们不会再上那道菜了。”贝丝马上向总统保证。

“幸好你告诉了我那是什么,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就要当着华尔道夫酒店900人的面出糗了。”总统挂了电话。他就这样以说笑的方式,向贝丝道了歉。

小布什总统经常因为口误而成为喜剧演员打趣的对象,但他从不因此而感到困扰,因为他了解笑的力量。喜剧演员对小布什总统的玩笑在白宫受到了热烈的欢迎。美国国家高级安全官员例会被重新命名为“战虐会议”(The Strategery Meeting),这个说法源自威尔·费雷尔(Will Ferrell)在《周六夜现场》节目中扮演布什时为了讽刺他而故意出现的口误。另外,像“错低估”(misunderestimate)和“我是决定人”(I'm the decider)这样的词或短句也成为白宫西翼词典的一部分。(8)小布什总统甚至还抢在喜剧演员之前嘲讽自己。例如,在2005年记者晚宴开场时,他说:“希望在这次晚宴上,我能做到刻意地搞笑。”小布什总统始终很清楚,当一个人敢于自嘲时,诋毁就失去了力度。

杰里米

那是奥巴马总统第二次就职典礼之后不久,由白宫通讯联络办公室每周制作的网络短片《白宫周报》录制结束之后,我与他见面了。我们从几天前就职典礼舞会结束后就没再碰过头。总统从蓝厅走出来,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你的舞实在跳得不怎么样啊!”有那么一小会儿,我感到很难堪,但我知道总统说得没错,于是立刻想让他知道我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冒犯。我回答道:“总统先生,您可能不知道,很多人说我跳出了自己的风格呢!”顺着玩笑说下去,既能让对方知道你没有生气,又能让气氛保持轻松。

在职期间,我蹩脚的舞技一直是大家的话题。假期摄影结束之后,房间被清空,我就开始大跳“杰里米之舞”。总统也会加入,而且还会尽量跳得更糟糕些。甚至在为我举办的欢送会上,总统还谈到了这件事,之后我们共同跳了最后一支“杰里米之舞”。皮特·苏扎拍下了这一刻,这张照片也被选入那一年的白宫年度最佳摄影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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