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寻寻觅觅 52个通向幸福的方法

春天



1.春天来了


我们刚从湖区的一次家庭旅行回来。下面是约翰·克莱尔（John Clare）的《小羊羔》（Young Lambs），这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中，当一切变得皆有可能，他来自春天的祝福。这首诗令我放慢脚步，用心欣赏那些因为过去起早贪黑、饱受摧残而未曾注意的周遭环境。


春天的来临，有迹可循

万物生长，篱笆坏了

围着的干草堆，余光闪耀

如被风化为褐色的远古碎片

阳光窥视着每一个隐蔽的地方

小金凤花争相绽放

金光闪闪的星星一颗、两颗

——直至漫天繁星

晕染着金色的黑刺李树丛边

一只小羊羔被拴在后面

它在小山坡上摇着尾巴迎接往昔

另一只羊羔，在那避风的地方

瘫软如死泥

——让我悄悄走过，不要惊扰了它

让它伸展着四肢晒太阳，好像站不起来[1]


克莱尔用爱的语言勾勒春天初临、草长莺飞的景象。从“打着花骨朵的金凤花”到“一两颗金光闪闪的星星”。上次收获时留下的干草堆已经被移除，准备种植新的作物，只留下一片光亮的“残迹”。这些冬天的残羹冷炙在春意萌动、欣欣向荣的场景中显得突兀离奇，看起来就像“一些远古的碎片”。一只小羊羔蹦蹦跳跳“摇着尾巴”迎接诗人；另一只在阳光下懒洋洋地晒太阳，“伸展着四肢”，“好像站不起来”，任他径直走过。对克莱尔来说，新生命是春天美好的象征，它无忧无虑、四仰八叉地躺着，享受着阳光，即使诗人走近也毫不理会。放下书卷，想象克莱尔笔下日光浴中的小羊羔，我不时发出会心一笑。

[1]王淩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