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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維拉威花費了大量精力推銷《塵埃》,比平時在論文上下的功夫還要多得多。督察到車站接倫敦蘇格蘭場來的布雷登警探,帶他去徹韋爾河謎案的現場。
“情況有點尴尬,長官。”韋恩解釋道,“幾天前局長出了車禍,一直處于昏迷中,但沒有生命危險,他還不知道發生了這起案子。”
“很抱歉聽到這個消息。”布雷登說,“希望在他醒來之前,我們能把案件細節都整理出來。他怎麼出的車禍?”
“其實是他的車失控了,沖向了新環形交叉口中心的高地上,撞得很嚴重。”
“難怪會休克。這起獨木舟案件有什麼眉目了嗎?”
“依我看還沒有,長官。換句話說,就算稍有眉目,但在你想要仔細研究之前,情況又變了,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韋恩抱怨道,“就是這輛車。”
“又是變數很大的案子。”布雷登坐了進去,“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錯,長官,”韋恩表示贊同,猜想這位蘇格蘭場來的長官在說過去發生過的棘手難題,也許是城市金融案件之類的,但韋恩全無印象。
“我在調查沿岸所有船屋,想弄清楚那天下午徹韋爾河上都有什麼船經過。原本打算在你到之前完成的,現在隻剩一個地方沒去,可能也是最重要的一個,聖西緬學院的船屋。”
“你有派人過去嗎?”布雷登問。
“沒有,長官,我想親自去見那個船夫,剛得到消息他現在在那兒。”
“你想親自去見他?”布雷登轉念一想,“正好,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可以在路上告訴我案件經過。有嫌疑對象了嗎?”
“我有個推測,長官,也不能算是推測吧,我覺得有可能是學生的惡作劇。把屍體放回獨木舟上聽起來不合常理,但我們在牛津大學裡偶然看到他們居然會在烈士紀念碑的塔尖上擺陶器,于是我們知道也很有必要調查一下那些學生了。”
“雖然還不了解具體細節,”布雷登溫和地說,“我突然想到把屍體放回獨木舟也在情理之中。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把屍體從屋内弄走呢?”
“有道理,但前提是真的死于室内。我先把目前掌握到的情況都告訴你。”
韋恩概括了案情,還沒講完,車就已經開過諾倫花園路進入聖西緬學院了。下車後,他們穿過院子往右走,經過一段黑暗的拱形走廊,繞過草坪,進入一堵高牆下的一扇綠色小門,門外有一條小路通往一處隐蔽之地,在那裡他們看到一個滿臉通紅的矮胖男人,他在從船屋延伸至河邊的浮動碼頭上來回走動,手裡拿着一罐清漆。
“你忙你的!”布雷登喊道,韋恩開始向船夫解釋他的來意。布雷登踱來踱去,仔細端詳着一艘倒置在浮動碼頭上,刷過新漆的獨木舟,然後若有所思地注視另一艘系在柱子上,在水上漂浮的獨木舟。他走進船屋,裡面光線很暗,察看了空地上擺放着的儲物櫃上刻的名字。他從船屋往外看,水裡那艘獨木舟的名字映入眼簾——妮比。
布雷登走近那兩個人,他們還在認真交談。
“我跟韋恩督察說了,長官。”胖船夫說,顯然有人告知他布雷登的身份,“周五下午雨停了之後我就一直待在這裡,做些日常工作直到天黑,确保不會有人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取走船。船都好好地放在原地。”
“你有沒有看到丹甯小姐劃着獨木舟經過?”布雷登問。
船夫不好意思地将那張又大又紅的臉朝布雷登湊近了些。
“我的耳朵不是很好。”他含糊地說。
布雷登隻好又大聲問了一遍。
船夫狀似凄慘地搖了搖頭,“我們又不是在寬闊的水域上,一眼望去什麼都能看到。當然這裡也很好,很安靜,但如果忙着幹活兒的話,我不會特别注意河上經過的人。”
“如果你在船屋裡面幹活兒,有人趁你不注意悄悄走過來上了‘妮比’也不是沒可能吧?”布雷登暗示道。
船夫了然地搖搖頭,“恕我冒犯,但是您弄錯了,長官。周五下午‘妮比’放在船屋裡,不在河上。周五沒有船下水。如果我周五離開之前它在河裡,那現在肯定已經不見了。晚上所有船都會被鎖在岸上。”
“那今早有人劃船出去?”韋恩問道。
“我沒法回答這個問題。”船夫謹慎地回道,“除非那個人比大家平時在冬天出行的時間來得更早,今天天氣還不錯,最近難得有這樣的好天氣,我來這繼續給船刷漆,到的時候‘妮比’已經在水裡了。”
“看來,昨晚康尼斯頓先生在你回家之後乘着它出去了,那是幾點鐘?”布雷登問。
“看來你都知道,”船夫陰沉着臉說,“那的确是康尼斯頓先生的船,但他也可能借給任何人。‘妮比’是4點之後被人拿出來的,我聽說那位女士死于4點前,所以兩者之間沒有任何聯系。如果你去問康尼斯頓先生,我肯定他會把獨木舟的前生後世都告訴你,他是位真正的紳士,雖然性子很安靜。”
“我不知道他是否會告訴我們一切。”在他們返回車裡的路上,布雷登沉思着。
“任何有船的人都有船屋的鑰匙,”韋恩說,“而且在學院大門上鎖前,也就是晚上9點前,都可以自由出入船屋。9點之後,這扇門……”他們到了高牆下的綠色小門處,“就關了,從船屋回來的人隻能繞到正門,敲門叫守門人放他們進去。”
“我好奇他為什麼要把獨木舟留在水裡?是粗心忘了還是太匆忙。我覺得現在還不是去拜訪康尼斯頓的時候。我想先跟醫生聊聊。這是你查到唯一有可能在周五那天到過這段水域的船對嗎?”
“是的,唯一一艘。伊西斯河上倒是有幾艘小艇出沒。但都沒有到過徹韋爾河的迹象。長官,我記得你說過你研究過這裡的地圖?”
“是的,我對這片地方有大緻的了解。”
“這些滾柱就在泊瑟芬島下方不遠處,為了讓船隻穿過河壩而建。沒有人去徹韋爾河的下遊劃船,因為河道窄,彎道還多。每年的這個時候,整個徹韋爾河上都不會有幾艘船。天氣好的話,女人可能會乘着平底船出來玩一玩,但從我們掌握的信息來說,星期五并不适合出遊。我的人把上遊沿岸所有船屋的船都查了一遍,他們說每一艘都是幹的。如果真是學生們的惡作劇,那聖西緬學院無意是最有嫌疑的地方,他們的船屋在徹韋爾河沿岸,離泊瑟芬島也不遠,所以我想自己去看看。”
“惡作劇的動靜一般都很大吧?”布雷登問。
“很有可能。而且我覺得應該有一夥人。一幫人互相煽動情緒,以緻最終把人淹死了。”
“但這樣的話,要隐瞞可就不容易了。如果真是這樣,你應該搜集到部分證據了?這條河以及那些船屋你都派人徹查過了吧?”
“是的。”韋恩點頭,“不過我承認,這個推測不太站得住腳。”但他顯然還不願放棄,“據我所知還有一個嫌疑人,叫隆德。他在新馬斯頓租房住,就在通往馬斯頓村莊的路邊——離渡船屋不到800米。那個老房子已經破舊不堪,他房租都付不起,更拿不出維修的錢。經常有人看到他在這裡出現,還有一個老夥計,以前是園丁,隆德允許他在園子裡種自己吃的菜,以後也可能會把花園留給他抵作報酬。周四以來,隆德好像時不時就在那兒晃悠,舉止反常。我不知道周五他來過了沒有,沒人見到過他,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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